子好了,可以出院了。搞得我们都不敢相信。”
说到这里,母亲一面拉着女儿的手,一面感激地说,“要不是陈杰,那天晚上我们要是把冯伢子送到公社,恐怕冯伢子真正是没命了。”
玉秀问母亲,“这次住院花了好多钱?”
母亲说,“不晓得,都是陈杰家花的钱,我只带了五十元钱,还剩下了二十元。”
玉秀说,“单据呢?”
母亲问,“么子单据?”
玉秀说,“就是看病的单据。”
母亲摇摇头,说,“不晓得,费用都是陈杰交的。”
玉秀说,“估计冯伢子看病和买东西最少要花三四百元。你就去借上四百元钱,我好给人家陈杰还钱。”
母亲一听,吓了一大跳,说,“要这多钱?”
玉秀说,“去年冬妹子在医院住了五天院,都花了三百元,而且她的病还没得冯伢子严重。”
母亲发了愁,说,“这多钱,要我一时找谁去借?”
母亲出门大半天,回来时说,“我把整个村子都走遍了,才只借到了一百六十元。要不,你就对陈杰说等到过年,再把欠下的钱还清。”
玉秀显得好为难,说,“人家帮忙先不说,欠人家的钱必须还。”
母亲说,“没得关系,我看陈杰对你蛮好,他不会催我们还钱的。”
玉秀说,“我与陈杰只是一般的朋友,人家帮忙只是出于好心。你莫要让我为难。”
母亲不耐烦了,说,“跟你不好讲,我去找陈杰说。”说着,把借来的钱丢在了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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