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询问:“兰阳没有来?”
“不知。”秦蓦越过一众人,目光落在一袭青衫的姜裴身上。
“这么突然,我都还没有准备。”谢桥小声的埋怨,她以为不会请人来庄子上。随即,吩咐明秀斟茶倒水,招待他们。
姬瑜进来的时候,四处打量一下,这儿空气清新,种满果蔬,不由的开口道:“容姐姐,我们都打算住几日才回去。”晃动手中的包袱:“我东西都带来了。”
“你想住多久都行。”谢桥见大家手里都带换洗衣物,吩咐英姑安排他们住下,用完膳的时候再商议明日去何处游玩。
沈香惠快七个月的身孕了,郑远修紧张宝贝着她,可她眼里却不再有他,自卫如雪死后,沈氏将自小在郑远修身边伺候的婢女给开脸,送到他的房间伺候他,非但如此,还贤惠的给他纳几房良妾。
她如此贤良大度,令齐氏对她另眼相看。
郑远修谁都没有碰一下,沈氏以有身孕为由,不肯让他睡自己的屋子里,郑远修便宿在书房中。
沈氏不请自来,实在是在将军府憋闷得难受,不想看郑远修一眼,来庄子上散散心,哪知他也一同跟来,自然没有好脸色。
“容华,可否安排我独住一间?”沈氏扶着腰走到谢桥的身边,至始至终未曾看郑远修一眼。
郑远修皱眉道:“不必,一间即可。惠儿,我们不能给郡王妃添麻烦。”
谢桥对郑远修的话,充耳不闻,笑道:“自然可以。”随即,吩咐英姑将沈氏的屋子安排在她附近,给沈氏扶脉后,胎位稳定,责备道:“这里有一段山路,腆着大肚子来,伤着如何是好?”睨一眼她身旁的郑远修,缓和语气道:“有再多的苦闷,都要先注重自己的身体,不可任性而为。”
沈氏点了点头,捶了捶酸痛的腰,满脸倦容,“我先去休息。”
谢桥颔首,让人带着她去后院。
郑远修脸色有些不好,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平添几分萧瑟,仿佛叹一声:“我已经知错,为何她不愿原谅我?”
“她只是变成你以往希望的模样。”谢桥说罢,不再理会他。沈香惠有自己的打算,她不好插手。
郑远修知道谢桥与沈氏关系极好,想要让她劝慰沈氏原谅他一次,可看着谢桥清冷的面色,不待见他的模样,按捺住浮动的情绪,提着包袱去往后院寻沈氏。
姜裴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注视着谢桥,待众人都回后院安排,收回视线,跟着离开。
秦蓦俊美的容颜如降寒霜,今日不请自来的人,太多。
“你请的姜裴?”谢桥心中诧异,他们两个之间,似乎不和。
犀利锋芒的表情自秦蓦冷峻的脸上一闪而逝,转瞬归于平静,他的目光望向远处若隐若现两道拉锯的身影上,幽深莫测。
“兰阳来了。”
谢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真来了。只是,见到她身边的那道身影,双眸微眯。
庭院里,兰阳站在木樨树下,碧莲手里抱着包袱站在远处。
褚明衍与她只隔几步之远,目光在她雪白的脸上凝聚。
二人相顾无言。
气氛凝滞压抑,深秋的凉风吹拂,更添几分苍凉。
兰阳静默片刻,清泠泠的目光落在他的清隽的容颜上,下颔长的青茬,凸显几分颓然。嘴角微扬,轻声说道:“恭喜啊。”
褚明衍眯起眼,眼中闪过一抹不明之色。
“真好,你现在不躲我了。”兰阳手指绞拧在一起,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寂寥,故作轻快:“过几日我要成亲了,你莫要来参加婚礼,现在给我道声贺便好。”
兰阳的声音在秋风中显得飘忽不定,却令他一双黑眸寒光乍现,让人不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