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离去。”斟满一杯,满饮一口,剑眉微皱:“不够烈。”
寡淡如水。
玉倾阑云袖微荡,从他手中将酒坛拿过去:“莫要自作多情。”
“还没有恭喜你。”玉倾阑将备的贺礼推到谢桥的身前,上回的庆功宴生起风波,并未将贺礼送出去。
“亏你还记得。”谢桥不客气的收下,随口问道:“兰阳呢?”
玉倾阑的清隽的面容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浅酌一口,嗓音微凉:“她缠上柳是清,将他堵在门口,柳是清好几日未曾去翰林院。”
谢桥微怔,那日宴会上她并未瞧见柳是清,兰阳也不见踪影,难道是因为追缠柳是清去了?
“她的未婚夫是谁?”谢桥极为好奇。
玉倾阑浅笑道:“淮阴侯嫡长子褚明衍。”
秦蓦轻哼一声:“淮阴侯夫人不在京城,兰阳这么做,她若知晓,这亲事早已退掉。”
玉倾阑脸上的笑容敛尽,兰阳对褚明衍起初是在意,只是他的目光不曾放在她的身上。成亲的前一日,兰阳在楚香馆将他抓到打了一顿,当日夜里他便离京而去。
褚明衍不愿娶兰阳,无法退掉亲事,方才用这番态度对抗。
而兰阳的出手,给他借口离开京城,而不让淮阴侯府受到牵连。
“正合兰阳心意。”玉倾阑淡漠道。
秦蓦冷笑一声,没有在说话。
气氛陡然冷凝下来。
玉倾阑知晓兰阳不愿意退亲,若是答应,只怕当初褚明衍离京之时,她就能将亲事退掉。
她对柳是清的种种作为,不是对他上心了,便是想将褚明衍激回京城。
谢桥觉得她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淮阴侯府的夫人是前被斩林尚书夫人的妹妹,这有些远的姻亲关系也令淮阴侯府受到影响。自林尚书c镇国公府被抄家灭族后,便开始沉寂下来,不轻易与各府往来。
只是褚明衍行事乖张,不羁,倒也不至于令人忘去曾也是叱咤朝堂的淮阴侯,他离京后便彻底毫无声息。
“兰阳行事心中有底细。”谢桥知道兰阳是个明白人,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局。
每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做一件事,她追缠柳是清,自有她的用意罢?
“你嫡母暗中替兰阳挑选夫婿,她等不了了,兰阳此举只怕是早已洞悉荣亲王妃的心思。”秦蓦冷声道,心中对褚明衍嗤之以鼻,不愿娶直言便是,何须拖累女子,将这一切都给兰阳承担?
“选的是谁?”玉倾阑一怔,前段时日他将心思放在谢桥的身上,忽略兰阳的事情。
秦蓦卖关子的说道:“荣亲王妃是何种人?”
重权势——
玉倾阑在脑子里过一番,心中凛然:“丞相府?”
谢桥目光微微闪烁,丞相府,立时想起苏素馨在她手里拿走的方子。
玉倾阑脸色阴沉,丞相固然是好,只是丞相之子是个傻子!
她既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傻子!
为的是什么?
丞相府有什么是她想要图谋的?
秦蓦提点道:“近来你的嫡母时常出入中宫。”
玉倾阑骤然捏紧手中的酒杯,荣亲王妃与皇后走的相近。太子如今未被禁足,却也并没有上早朝,燕王声势高涨。而丞相是皇上眼下的宠信大臣,若是拉拢他
玉倾阑骤然冷笑一声:“她敢!”说罢,起身告辞:“我暂且回府,下回再来看你。”心中却是渐渐冷沉,他安插在荣亲王身边的人,恐怕已经被剪除!
否则,这么大的动静,他如何不知?
秦蓦神色冷肃,与玉倾阑一道离开。不忘提醒谢桥:“别忘了!”
谢桥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