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提着裤带就往野草丛里蹿。
这一个前脚刚走,另一个马上跟去,“大哥,我也憋不住了。”
“叫什么叫?老子也憋不住了!”陈友谅捂着肚子跑得比谁都快,他喝的蜂蜜水最多。
一阵酣畅淋漓,几人刚露出轻松的表情,却又立刻变得古怪,反身继续往草丛里跑。
张天佑和护院们就看到陈友谅几人反反复复进出草丛,如此这般折腾了一个时辰,他们最后几乎是爬出草丛。
陈友谅不傻,他明白自己肯定是遭了对方的暗算,这种手软脚虚的情况下根本没法打劫,先逃命要紧。谁知奔到马前,却见马匹比他们好不了多少,有气无力地趴着,蹄子下都是一滩稀浆。
张天佑领着护院们优哉游哉地走过来,捏着鼻子阴笑道:“掺了巴豆的蜂蜜水好喝吗?”
陈友谅眼神飘忽,虚张声势,“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道上的人都说郭大侠为人耿直,豪爽仗义,想不到你们却如此阴险恶毒。”
“无冤无仇?”张天佑冷哼一声,从马鞍下抽出大刀,比划了几下,“无冤无仇你带着这个?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骗俺?你们的马根本就不是走官道的坐骑,你们是专跑山路的匪捻子!哼,你张爷爷就是吃这口饭的,你还打劫到老子头上!来人,把他们的衣服都扒光!算了,给他们留条裤衩,免得吓着俺姐姐和侄女们。”
一众护院应声而上,边扒边乐呵,“算你们运气好,张爷今天不想见红,便宜你们了。欢迎你们下次再来打劫啊。”
陈友谅等人气得吐血,想反抗却提不起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护院们夺去衣物。
扒光陈友谅等人的衣物,护院们又“好心”地把他们架上马背,刀尖在马屁股上一刺,马儿一边拉着稀,一边狂奔而去。
“张天佑,此仇不报,我陈友谅誓不为人!”远远的,传来陈友谅有气无力地叫骂声。
“你张爷爷等着!”
张天佑和护院们哈哈大笑,几件光鲜的外袍和财物都被众人瓜分掉,其余的亵衣亵裤统统扔进火堆当柴烧。
马秀英一觉睡醒,神清气爽,睹见对面火堆早就冷却,陈友谅几人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便蹦蹦跳跳来到张天佑面前,“舅舅,那伙人走了吗?”
“嗯,”张天佑随手扔给她一把蒙古小刀,“昨天那些人‘送’的。”
“送的?”马秀英并不知道张天佑反把陈友谅一伙人给打劫了,她的注意力落在蒙古小刀上。
这把刀只有寸长,做工十分精湛,刀鞘和刀柄之间连着一条银链子,刀柄上还铸有一只奔腾的骏马做护手,刀身非常锋利,刀刃的银辉在阳光下闪闪夺目。
“好东西!哪里来的?”郭天叙一把抢过小刀舞动起来。
“哥,我也要。”郭天爵围着郭天叙上跳下蹿。
郭大丫c郭小丫听见热闹跑过来,立刻就被小刀吸引,闹啊,叫啊。
“还给我!”马秀英冲着郭天叙的小腿肚屈膝一顶,趁他站不稳弯腰之际,抢过小刀藏起来。
“小气鬼,喝凉水。”郭天叙不以为忤,揉揉腿肚站起来。
郭大丫c郭小丫不乐意了,她们本就眼红蒙古小刀,又见马秀英当着她们的面欺负大哥,立刻跑到大张氏面前告黑状。
“这个扫把星为了一把破刀竟敢打我儿?真是反了!”大张氏人未到声先至,怒气腾腾地走到马秀英面前就扬起巴掌。
“舅舅!舅舅!”马秀英缩着脑袋大声喊张天佑,她看得出经过昨夜的事张天佑已对她产生好感,希望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了。
“姐姐等等。”昨夜几乎全靠马秀英才躲过一场灾难,张天佑如何能让大张氏做出卸磨杀驴一事,急忙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