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郭惠晕倒,景阳宫的人顿时惊慌失措,哭泣叫喊不绝,整个殿里鸡飞狗跳。
马秀英皱眉,每次郭惠都用装晕这一招,一点新意都没有,难道这样就可以逃避处罚?
郭霞泣道:“皇后请准许奴婢去请太医。”
逊影不屑地撇嘴,谁不清楚郭霞请太医是假,怕是想去求助朱元璋才是真,如果真关心自己的主子,这个时候就该寸步不离。
“去吧,多叫几个太医来为惠嫔诊治。”马秀英冷冷说完就见郭惠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她嘴角讥讽地勾起,就算朱元璋来了又如何,郭惠犯僭越之罪证据确凿,朱元璋如果想要不顾律法为郭惠求情,先要看她答不答应。
她喝令侍卫把犯错宫人带下去,又叫人把殿里收拾干净,静静等待朱元璋的出现。
朱元璋和太医几乎是前后脚进门,马秀英躬身迎道:“叨扰皇休息,是妾身的不是。”
朱元璋吩咐众人起身,“朕听说你突然清查景阳宫?这是为何?”
“不是清查景阳宫,是清点各宫殿闲置的房屋和宫人。”马秀英笑着解释道:“既然皇打算充盈后宫,妾身就想把各处殿宇清点一番,将来好安排新人。您知道妾身是急性子,皇宫又这么大,所以就叫他们从今天开始清点。”
“那惠妃晕倒一事”
“皇没有看供词吗?”马秀英惊讶地睁大眼睛,“监侍循例清点景阳宫的时候发现了许多逾制物品,皆是惠嫔所有。她犯下僭越之罪,妾身就贬降了她的品级,责令她即刻搬出景阳宫,谁想她一时不能接受这个处罚就晕了过去。”
“是这样啊。”朱元璋尴尬地说道。他根本还没来得及看供词,听见郭霞跑来禀告郭惠晕倒就赶来了。
那边郭惠在太医的医治下,适时地“醒过来”,看见朱元璋立刻扑到他脚下,苦苦哀求,“皇开恩,臣妾并不清楚这些逾制物品的来历,或是有人陷害啊。”
孙氏惊讶地微张嘴,她没想到郭惠在众目睽睽c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敢大言不惭地狡辩。
马秀英早就习惯了郭惠的无耻,淡淡地说道:“皇请容妾身禀奏,妾身临时起意派人清点各处殿宇,谁知在景阳宫遇到阻拦,等监侍进屋发现里面许多东西都遭到损毁,还有焚烧的气味。他们担心惠嫔有事,赶来探望。岂料看到有部分宫人鬼鬼祟祟c神情慌张,一查竟从身搜出各种贵重物品,包括一些逾制物品。妾身审问这些物品的来历,宫人招认是惠嫔要他们销毁这些物品,他们舍不得才私藏起来。妾身若是有地方讲得不够详尽,皇还可审阅证人。”
朱元璋的神情从尴尬转为愤怒,居高临下地俯首郭惠,“惠妃你还有什么解释?”
“臣妾真的不知这些东西的来历啊。”郭惠死乞白赖不松口。
马秀英提醒道:“皇,妾身已降了她的品级。”
“惠嫔,那你就搬出景阳宫吧。”朱元璋拂袖,甩开郭惠的拽拉。
一个太医前禀道:“皇,惠妃c惠嫔此时不宜挪动,她刚有了身孕。”
“你确定?”马秀英倏地转过头,紧紧盯着太医。这太医莫不是早就被郭惠买通了?
太医牙齿打颤,“微臣和其他同僚确诊,惠嫔确实怀孕月余。”
马秀英望向其他太医,有几个德高望重的太医都轻轻地点点头。
“娘娘!”郭霞喜极而泣,扶起郭惠坐下,这个孩子来得太及时了。
郭惠这次被巨大惊喜砸中,真的晕乎乎了。
朱元璋当即下令,“既然如此,惠妃暂时不受处罚,仍然居住景阳宫,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马秀英无语,这个节骨眼,郭惠居然凑巧有了身孕,是该说她运气好还是该说她是祸害遗千年。然而皇嗣重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