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诸全已被张士诚之弟张士信和大将吕珍包围了好几天,守将谢再兴频频传信告急。
这位守将便是朱文正的便宜老丈人,原本想把女儿嫁给朱元璋c喜欢逛青楼的那位谢将军。他被朱元璋一脚踢到诸全守城门,没过多久,朱元璋念及他跟随自己多年又是朱文正的岳丈,还是把他提拔起来做了诸全守将。
收到谢再兴的告急书信,朱文忠马派了一支军队支援,但是面对张士信和吕珍率领的十万大军,这小股援军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朱文忠只能再请支援。可当时众将领决议先打江州再解诸全之围,所以无兵可派。为了不让诸全将士失去信心,朱文忠只好对外谎称徐达c常遇春各领兵五万,将于近日会集诸全。
张士信和吕珍听到消息后将信将疑,徐达c常遇春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特别是张士信,他曾是徐达c常遇春的手下败将,还被两人擒获过,若非朱元璋要用他换顾时等人,只怕他会像哥哥张士德一样当个短命鬼。此时听见两人的名字就头皮发憷,两股战战,唯恐这两个猛将一来,诸全就会城里城外合力夹击,于是急忙退营数里观望战事。
朱文忠也不敢离城太近,在三十里外扎营备战。他一边鼓动士气,一边苦苦等待,几乎望眼欲穿,终于等来了援兵,然而援军将领既不是徐达也不是常遇春,而是朱文正。
两兄弟一见面,顿时激动地抱在一起。
朱文正捶了朱文忠胸口一拳,“好小子,居然比我还结实了。”说着鼻子嗅嗅,下打量,“什么味儿?你小子有多久没洗澡了?这味道能把蚊子熏死。”
朱文忠搓搓脖子,带下一坨坨灰疙瘩,嘿嘿笑道:“我们连眼都不敢闭一下,哪有时间洗澡。废话少说,文正哥你这次来,有什么好东西带给我?”
朱文正奇道:“我只是领兵来解诸全之围,给你带什么好东西?”
“别人我不清楚,可如果将领是你或者沐英就一定有好东西带来,否则义母哪会放心大胆把咱兄弟们搁一块?”朱文忠嘴巴裂到耳根后,笑得十分开心。他们身的铠甲c武器全是马秀英专门命令匠作营精心制造,既轻便又坚固。不仅如此,每个兄弟出征之前,马秀英还会赠送他们一些保命武器,有时是一把七连射的袖箭,有时是几颗由炸药包改良如同核桃大小的雷火弹。听说马秀英又在捣鼓什么“地雷”,也不知朱文正这次带来是不是这个。
“你这小子,就知道瞒不过你。”朱文正摇头大笑,随后招呼手下拎了一支火铳进来,“就是这好东西。”
朱文忠皱起眉头打量这支火铳,见和平时的火铳没什么区别,有些失望,“这东西杀人虽然厉害,但是容易炸膛,而且弹药太耗时了,不如弓箭轻便,到了下雨天更是无法正常使用。我部下即使缴获了这东西,都很少有人愿意使用它。”
“瞧你落后了吧,孩子们,我们要与时俱进啊,在未来的战场,热兵器将逐步取代冷兵器”朱文正嬉皮笑脸地啧啧嘴。其实他当初拿到火铳也有和朱文忠一样的看法,尽管嘴承认火铳比弓箭厉害,可这玩意就是用不顺手,若不是马秀英告诉他火铳的正确用法,他才不屑向朱文忠推荐这种鸡肋般的武器呢。
朱文忠哭笑不得,“我的大哥啊,求你别学义母的语气说话了,这玩意到底好在哪里快告诉我。”既然马秀英让朱文正把火铳带来,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他这边迫不及待想知道究竟,朱文正还偏要卖会关子,真是急死人!
朱文正收起笑容,正色道:“火铳确实有你说的那些缺点,但是它的射程和杀伤力也是弓箭无法比拟的。如果掌握了使用诀窍,就能最大限度发挥它的作用。义母说火铳最终会取代弓箭,如果我们不习惯使用它,迟早挨打的就是我们。”
朱文忠挑高眉,不置可否,“这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