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年满头大汗,翻身跃下马背,大声叫道:“义父!义母!”
朱元璋正在气头上,又见朱文正在闹市策马疾奔,更是火冒三丈,厉声斥道:“瞧你干得好事!谁准你在城里跑马的?我还当是别人败坏你的名声,原来是你自己行为无德!”
“孩儿听到义母急召,以为发生了大事,所以匆忙赶来……”朱文正满头雾水,委屈地望向朱元璋,他从未见朱元璋发过这样大的脾气。
马秀英指着田三虎问道:“你可认识此人?”
“孩儿不曾见过。”朱文正仔细瞧了瞧,摇摇头。
马秀英把刚才发生事告诉他。
朱文正听完面色大变,走过去狠狠地扇了田三虎一耳光,“你是何人,为何坏我名声?”
田三虎早被真刀真枪的侍卫擒住,又见朱文正一身贵公子打扮,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但他明白除了死死抱住朱文正这颗大树,谁也救不了他。于是他吐出一口血水,色内厉茬地吼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打我,我结拜大哥是吴国公的义子朱文正朱公子,他知晓了绝不会放过你!”
“我朱文正何时成了你结拜大哥?何时说过我义父要征收地皮税?何时说过我义母要找丫鬟服侍标弟?”朱文正气得七窍生烟,俊脸扭曲,接连又扇了田三虎几个耳光,打得他鼻血长淌。
除了朱元璋一行人,其他人都看傻眼。
“这少年就是朱公子?”
“田三虎怎么会认不出朱公子,他不是朱公子的人吗?”
“原来田三虎在骗人,哈哈,正主都来了,看他怎么狡辩。”
“那位老爷又是谁,朱公子喊他义父,难道他就是吴国公?”
“天啦,是吴国公和国公夫人……”
田三虎早已瘫软在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就是朱文正,那他口里的义父、义母岂不就是朱元璋及其夫人?他连忙改口,“朱公子,我是张三的表弟……”
朱文正又气又恼,“住口!我和张三只是泛泛之交,从未结义,更不认识你,你竟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为恶乡邻,着实可恶!”
田三虎再无一丝嚣张的气焰,像条死狗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朱公子饶命啊!吴国公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百姓们回过神来,齐齐跪拜,“拜见吴国公,拜见夫人。”
有些胆大的百姓还偷偷抬起头打量朱元璋和马秀英的容貌。
几个衙差也慌忙跪下,结结巴巴地叩首,“吴国公恕罪,小人不知是国公亲临……”他们的心情比田三虎还紧张,不知道朱元璋会如何处置他们。
“你们能及时赶来维持集市次序,还算不错。念在你们是被歹人蒙蔽,我且既往不咎。我从未下令征收什么地皮税,也不允许身边的人欺压百姓,若是再有类似扰民的贼子直接抓回衙门查办!”好在朱元璋并非不讲理的人,挥挥衣袖命令众人都起来,又吩咐王衙差,“你回去告诉李新材,但凡来我应天的流民,只要身世清白,便可发放户籍,准其在应天安家置业。”
“多谢吴国公开恩!小人一定把话带到,小人以后必定秉公执法!”王衙差又感激又兴奋,能入朱元璋的眼,他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磕了三个头,他不敢再耽搁,立刻起身去和侍卫交接田三虎等人。
周围的百姓却不肯起身,再三伏拜,“吴国公爱民如子,我们应天的百姓有福了。”
“就是,就是,没有吴国公,我们还要被鞑子欺压。”
“吴国公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听着这些颂词,朱元璋不禁有些飘飘然,绷紧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
“老爷,咱们赶紧离开此地,免得闻讯赶来的百姓越来越多。这件事就交给文正处理,咱们继续去鸡鸣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