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 亲们猜猜,这章是啥? 伴了泠泠琴音, 山风吹拂间,李如兰茫然的盯着浩渺夜空中一只微微闪烁的星子,思绪却是飘飞而去。
她与师姐相识是在她岁时。
那日天降大雨, 她搬了个小板凳, 躲在屋檐下, 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看院子里那一池荷花。
忽的,院子门开了, 隔了细密雨帘,一道矮矮的白衣身影撑了把翠绿翠绿的伞, 向她盈盈而来, 耳畔似乎响起了爹爹的话,“这是你步师姐,以后你二人好好相处,莫要生什么事端。”
她仿佛听见年幼的自己甜甜的问, “爹爹, 什么叫步师姐啊,如兰只知道慕容师姐, 乔师姐,唐师姐, 还有”
白衣身影走到屋檐下, 收了伞, 立在墙边,向她垂头笑,“步师姐,就是那个最好看的师姐。”
女子还说了什么,李如兰记不清了,她记得,女子的衣裙染了淡淡水色,却是比院子里那一池荷花还要美。
再往后,爹爹常常在那一池荷花旁,教她与师姐练功。
爹爹教师姐时,她便端了一盒芙蓉酥,一边吃,一边看着师姐笑。点心的碎屑掉在地上,爹爹看着生气,便作势要打她。她一边笑,一边端了芙蓉酥围着荷花池跑。
她在前面跑,爹爹在后边追,师姐在后面撵着爹爹跑,她从不记得最后是谁打扫的庭院,又是谁挨了爹爹的罚,只记得全程围观的荷花笑弯了腰。
她正式入道之时,师姐已是筑基。爹爹事务繁忙,常常前脚交代两人好好练功,后脚便急匆匆的离开,走前总是叮嘱师姐要好好看住她,不让她偷懒。
爹爹刚离开不久,她拿剑的手便酸了,索性干脆将剑丢在地下,央求着师姐领她到林子里捉野兔玩。
师姐总是先虎着脸,严肃的叫她端正修炼态度,一板一眼,像门派里那些不讨人喜欢的长老。可是,到最后,师姐总是轻轻叹气,拉了她,跑去林子里玩。
爹爹每次回来,见她二人跑出去玩,气的胡子都歪了,每每要罚她,师姐总是拦在她身前,好言哀求。
爹爹只能长叹一声,每次都会说那同样一句话,“如兰,你这般贪玩,将来可怎么应对这修真界的险恶。”
不像只会傻笑的她,师姐总是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说,“师傅您不要担心,如兰师妹,我来保护。”
后来,她长到十八那天,正在院子里与师姐一面吃芙蓉酥,一边谈天侃地之时,也是从那道院门里,爹爹领回来一个与她一般年岁的少年,听爹爹说,他是隔壁惊霄峰首座之子,却是与她定了亲事。
那时,三长老还是惊霄峰首座,北辰唤还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她还从未下过惊霄峰,对男女之事的印象仅仅停留在院内杂役偷偷带给她的凡间画本上。
她那时只顾着偷偷看青葱一般的少年,却没有看到师姐脸上僵硬的笑容。
耳畔琴音渐渐消了,一双玉手轻轻搭在她肩头,掌心暖暖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渗进肌肤,竟让她莫名的安了心。
“师妹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莫不是在想你那小情郎?”她语气轻盈,全然不带一点忧伤。
李如兰拉住步天歌一双手,翻身跳下栏杆,盯着对方的眼睛,轻声道,“师姐回答我一个问题。”
步天歌柔声笑了,“想什么呢,那么严肃。”
“如果有一天,师姐要离开我”
步天歌将手抽出,轻轻掩住李如兰的唇,截住了她未出口的话语,“师姐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送了手,将李如兰揽进怀里,教她看不见自己眼睛里那一汪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水色。
她的琴,搁在了石桌上,冰冰凉,散了弹琴人的温度,淡淡的,有点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