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挂在《两生录》上的专长之处乃是房中秘术,受了不少弟子的嘲笑与排挤,才想着去偷拓谷中来学,不巧被人抓了个正着。依着规矩,他便不再是回生谷的弟子,在外更是不得利用这层身份。
《两生录》便是记载着谷中弟子医术以外精通之术的册子,也是回生谷弟子身份的名册。
这番,百草正愁,这满院子被拍晕的侍卫如何处理,真正善后的人便来了。
顾沉搀扶着一个同茯苓一般年纪的少年徐徐而来,那少年走路脚步虚浮,一副强撑的身子也委实太过瘦弱了些,百草瞧着他的脸色,竟是连裴秀这一脸苍色都给比了下去。
想及之前顾沉所求之事,百草突然生出一番感慨来,“有个哥哥似乎也不错。”
一行人又回到了顾沉的院子,安置好顾渊与耆老,百草打发顾沉去收拾残局,又随手描了一张方子交给天冬去抓药,杜仲则是自觉地去厨房烧起水来。
院中,百草与白术相对而坐。
百草坐相散漫,一只手指尖磨着顾沉珍藏多年的骨瓷茶杯,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状似随意问道:“没受伤吧?”
“不曾,只是被人绑着上花轿的经历不太愉快。”白术答得也很是随意。
“你也发现了吧,耆老的身份。”百草给白术也填了茶,才执起自己的杯子递向唇舌。
“我已经传信给茯苓让他去查了,想来这几日便会有结果了。”
眼见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桌面上,划出几圈斑驳的影线,将湿未湿。
百草已然没了动静,她看那零星的雨滴悠然砸到茶杯中,将杯中碧波绿潭激出浅窝,又化成流动的弧线层层荡漾开去,正是入神。
白术的眼中,百草半个身子倾倒在桌面上,趴在那杯子前,眼中是光华无限,她的额发微微湿润,身上的白色也深沉了些,混在这阴雨天中,整个人都娇憨了不少。
恍有水珠擦着耳朵流入了脖颈,白术蓦然惊醒,这雨,终究是凉了些,“进屋去吧,当心着凉。”
空气中沉寂了许久,传出一道低沉的女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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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回返,天冬将采购的药材洒进装着开水的木桶中,叫顾渊在水中坐满三个时辰。
百草也趁此时机眯了一阵,便等药浴结束为顾渊下针。天冬几人自是不担心会出什么岔子,可顾沉却没那么淡定了,不是不相信百草,只是困了他多年的问题就要得到解决,心里不免会激动难耐。
倒是裴秀的反应有些奇怪,起初听闻百草医术了得时,也只是唏嘘一番,可这会儿,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开口说话了,任谁都看得出他有心事。
百草也装作没看见一般,不去猜想他的心思。
终于,这针灸起来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虽然顾渊的眼睛并没有即刻恢复,却明显较之前清凉了许多,这也亏得当时解毒及时,积在眼睛里的并不多。
此间事已了,剩下的就得回玉码去办了,沈辰霖被带走,相信钟家这次的危机也过了,虽然钟家的事仍是是非难辨,可她却记得当初钟家人涂黑了裴秀的脸,以此让他躲过一劫,是以,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令人惊喜的结果了。
顾沉兄弟二人仍然留在晋城,似乎是顾沉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什么还未实现。
百草与杜仲几个却是还得马不停蹄地赶回玉码,耽搁了这许多天,某人该是到了许久了。
众人在“夜来居”吃了一顿饯别饭,便要各奔东西。
百草正要上车,却听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果然是裴秀那厮,同样一身白衣的裴涯远远落在后面,双手环抱,似乎对裴秀并不关心。
“百草姑娘,秀也要就此别过了,保重。”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