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此时,与白术一同坐在马车里的百草却有些恍惚了,换做男儿装与白术称兄道弟,总会让她记起与薛崇礼一起在江湖上玩闹的那五年。
那时,她虽然改了面容,却是她这半生所过的最快乐的时光。没有爷爷盯着整日里去研究那些医家经典与族中前辈的手札,不用再怕会听见师兄那故作老成的说教,不会被那“回生谷”的担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已经很久都不会去想那五年了,无拘无束,随性而活。
可是为她五年的任性付出代价的却是,不是死别更胜死别。
“谷主,我们到了。”
白术已经先她一步下了车,此时正掀了帘子等她。
百草缓了缓,就着白术的手向下一跃,待离得他更近些,才拉着他的衣袖,“白术哥哥,今日便让我做一次任性的妹妹吧。”
闻言,白术那万年不变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死死地盯住她的脸,似在辨识她话语中深藏的意思,又似在用心去记忆,将百草此时的依恋和脆弱雕刻在心上,哪怕,它会慢慢划成一道长长的疤。
“好。”许久之后,才听见他的声音,倾尽了他此时所能给出的所有温柔。这一次,他逼着自己不去深究这句话背后藏着的前缘旧果。
二人并肩而行,穿梭在人海中,白术下意识地将百草护在自己的臂弯里,任由人群将二人挤着,推着。
对于白术的笔下文学
“长辈赐名,百草,至于家族姓氏,不提也罢。”“百草”二字确实是族中长辈所赐,只不过不是名,而是字罢了。
“是秀唐突了。”裴秀的笑容更大了些,只是这耳朵怎么红了,不会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吧,还真是单纯啊,这下换成她不好意思了。
“无妨的,无妨的。”
“既然无妨,秀与姑娘又难得兴致相投,不如往后就以彼此的名讳相称吧。”
“裴秀?”她还没能学会如何拒绝这样一双眼睛。
“百草姑娘你若是唤我一声‘秀’也是可以的。”裴秀那双会说话的眸子里是真挚无欺的欢欣。直觉告诉他,这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唤我作‘百草姑娘’,我却要唤你‘秀’,于礼法不合。我还是觉得‘裴秀’二字甚佳,甚佳。”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白术那边,这人一走便没了消息,这钟府也怪的很。
裴秀心中叹气,他唤他‘裴秀’,总是比‘裴公子’听着欢欣些,罢了。他平时最重礼法,此时才觉出礼法束人。
“是不是觉得少了点什么?”裴秀忽然问道。
嗯?确实啊,整个钟府已经逛遍了,感觉是少了什么
“没有新房!”虽然一路上见了很多贴着喜字的房间,却没有一间有作为新房该有的布置,明明说要在钟府过完三日的,怎能不备新房?这个时间竟是一位外宾也没见着。
看来不光有鬼,是根本不想让他们成亲。那白术他们,可能有危险了。
“百草姑娘,令兄可真是来娶亲的?”还在为白术性命担忧地百草“唰”地回过了头,她忘了,或许正是因为心思单纯,而天赋异禀,裴秀,人可聪明得很。
又想到她和裴秀交情不深,对方又来历不明,对上他,她的防心是差了些。当下,脸便冷了下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冲了些,“那么你呢?你和你那随从又为何而来,裴公子?”说是兄长,可她却见过这所谓的“兄长”对亲弟行的主仆之礼坦而受之。
“秀专为此事而来。”裴秀说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将百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正当她被打量的浑身不自在时,裴秀才恍然大悟。“百草姑娘,你可是生气了?秀并非有意欺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