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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人,你当真如此饥渴吗?”苏袖月轻笑一声,敛眸间不着痕迹地扣住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既然如此,给你便是。”

    她面不改色,引着严慎言的手探向胸前,要看就要触及,面容黝黑的男人蓦地抽回手,整张脸烧红如晚霞,“不了,苏大人。”

    他偏过头,连饮了几杯茶水,这才压下悸动,偷偷回眸间,余光瞥见眸含笑意的苏袖月,严慎言捻紧掌心,全身莫名燥热起来。

    “哈哈,严大人,别和我客气啊。”苏袖月打趣道,她抬手扶额,铃铛清响中,笑声干净而空灵。

    “原来你这么容易害羞啊?放心,我无龙阳之好。”

    严慎言听言怔了怔,心底竟隐有失落,这情绪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不敢深究,待他真正明了时,斯人已不在。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琴声琮淙,婉兮清扬,容颜极盛的少年垂首低眸,如玉的指尖行云流水般拨转压挑。

    裴彧凝着一身浅色常服,无论昳丽还是清简都压不住绝色的容珏,叹道:“殿下,大半夜的,不要再弹《凤求凰》了。”

    “裴小姐,不裴世子,你邀本宫前来,本宫总该做些什么回报不是吗?”

    容珏一曲终了,抬眸笑道:“若非裴世子对苏袖月的心思,本宫真要随了世人那般以为你是女子。”

    裴彧剥荔枝的手顿了顿,他收了兰花指,正襟危坐,“殿下,苏大人是男子,我若对他存了心思,该是女子才正常吧。”

    “不”容珏笑着摇头,他眸里天真无邪,道:“你看苏袖月的眼神,分明是想把他压在身下,而不是被他压在身下。”

    裴彧的耳根微微泛红,他眨了眨眼,道:“既然殿下知道了,就应该明白,裴家的兵权意味着什么。”

    容珏点点头,裴彧不惜从小扮作女子,摆明了是不愿入仕,牵扯进皇室党派之争,云南王府的兵权不会帮任何一边。

    至于招亲,无非是个暂避容帝指婚的幌子,即便真的拜堂成亲,若云南王府不愿,他们手中三分之一的兵权仍动不了分毫。

    “殿下,”裴彧收起女子矫揉,他理了理衣袖,不疾不徐取出三分之一的虎符,淡道:“你大概很想要这东西吧。”

    “是,又如何?”

    裴彧捻了捻虎符,回容珏道:“殿下,拿苏大人换,如何?”

    静默无言,良久,容珏才应声,他轻含笑意,道:“这不公平。”

    “什么?”裴彧微怔,却听得容色昳丽的少年道:“区区三分之一,可比不上本宫整个太傅。”

    容珏淡淡抬眸,“莫非在裴世子眼中,他苏袖月也不过尔尔吗?”

    裴彧低首当然不是,他未料到的是在容珏眼中,苏袖月竟这般重要,正欲再说些什么,容珏忽然笑道:“裴世子,这《凤求凰》,只能本宫弹。”

    他苏袖月,也只能本宫染指。

    裴彧讶道:“为何?”

    “因为本宫说过,绝不会轻易丢弃他。”容珏敛了笑意,眸中是尽握一切的笃定,他撩了衣摆起身,转身边走边道:“裴世子,这万里河山,一人独享太寂寥。”

    本宫也想有人陪着。

    想留他在身边。

    待容珏走远,裴彧才收回眸光,他凝着散了凉意,稍稍变色的荔枝果肉,咬一口从舌尖酸到心底,烦闷地拂开冰盆,裴彧转动塌边机关,优雅地步入暗室。

    内里光线黯淡,但不妨碍此处成为绝佳的监视点,云南王府的建造巧夺天工,每一间厢房的布置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都重叠围绕着此处,裴彧只需推开孔隙,便能悄无声息地注视厢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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