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舞阳倒是一脸认真:“决定了,我要走神道。”他又重复了一边。
“而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中西结合之神。”
姚霍霍不知道什么叫中西结合,但是已经把“这不靠谱”写在了脸上。
“我管不了你,一会把酒喝完,你直接跟宋会首去说吧,这里她话事。”
“什么把酒喝完。”王舞阳有点不耐烦,此时他行动力ax,哪里有什么心情喝酒。
他一把把姚霍霍手里的酒杯打掉,拽着他就往外走,搞得姚霍霍措手不及,大呼小叫的。
“王兄,别急啊,宋会首说不定还在忙啊”
路过刚刚发生冲突的中厅,这里现在只有两摊血迹,宋青山和他的小狗腿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谁像拖死狗一样带走了吧,桌上钉着的大半截舌头也被回收了,真是环保。
“咦?霍霍,忘记打听了,”王舞阳指着桌上的血迹问姚霍霍:“刚刚那个被我割了舌头的小伙子是何方神圣?”
当时王舞阳本想钉住那人的双手手腕就足以表示惩戒了,但是姚霍霍离去找座位时特意在“言出必行”这四个字上面下了重音,默契交流之下王舞阳决定还是割了吧,这哥们嘴太臭了,割了舌头以后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恩?王兄没弄死他?”姚霍霍一脸疑惑,“只割了舌头不足以立威啊。”
他一脸饶有兴趣的去观察桌上血迹。
“那家伙是当时没在宋府喜宴,逃了一劫,被万宝行的几个竞争对手养来恶心会首的,”姚霍霍看见地上的尿渍,咂了砸嘴:“这小傻子老老实实装死就没事了,身手那么弱学人家挑衅干嘛。”
然后他转头回来:“打蛇不死随棍上啊,王兄还真是菩萨心肠。”
王舞阳当然知道在修真界菩萨心肠可不是什么夸人的好话,一脸不服气地“哼”了一下,直接下楼出门去找宋青羊。
割了舌头和取人性命哪个更残忍,王舞阳不想去比较,以宋青山的修为就算报复回来又如何?王舞阳自觉自己修行一日千里,尽管放马过来。
路过楼下的时候王舞阳没付账就直接往外走,这时候柜台后的掌柜倒是安静的很,跟个小松鼠一样低眉垂眼的。
姚霍霍磨磨蹭蹭的拖在后面,回去的路上王舞阳还想着之后如何说服宋青羊,一边走一边整理思路。
但是在他身后不远处,刚刚被割舌剧痛到昏迷尿裤子的宋青山正尾随其后。
这是个小人报仇不隔夜的主,刚刚被抬走弄醒,抱扎好伤口,就直接挥退手下,不管不顾地找王舞阳报仇。
宋青山的双手手腕上,脸腮上,都被绑满了绷带,刚刚被从昏迷中醒来的他,精神被怒焰吞噬了,直接埋伏在听潮阁附近的小巷子里,准备伏击王舞阳报仇。
眼下王舞阳正在一心二用,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竟然让他靠近了身后三米。
“宋青羊那小表子!竟然让她手下的混蛋伤我,”如果他还有舌头的话,他一定会这样大喊出声:“我会让野狗啃食掉你的血肉!”
他压低脚步声屏住呼吸,更加接近王舞阳,双手把剑高举起来,即使手腕受伤,以他的臂力只要一剑就能劈断王舞阳的脊柱。
双手高举过头顶,压抑的呼吸再也抑制不住,他本想发出来一个“呔”的爆破音,用以增加劈砍力量,但是到他这里变成了“噗”的一声,没有舌头辅助发音,肺里的空气带着血水和口水喷了出来。
这个可笑的发音让他狂怒,“都怪宋青羊的狗!”,手上更是加力,向往舞阳劈去。
“得手了!”他是这样想的。
“你这一身的臊味是当我鼻子瞎么?”背对他的王舞阳突然停步,开口出声。
“什么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