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到见识修士之间斗法的王舞阳的确大开眼界。
换成地球思维来讲,就是姚霍霍明显利用了明窍修士无法飞行这一思维盲区。
低阶修士对争斗视角的注意力明显不会像空中战那样全面,像是杜骁俊就是吃了这样的一个亏,对自己脚下毫无防范。
杜骁俊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
姚霍霍的火焰明显不是凡火,杜骁俊的身上不见如何燃烧,但是挣扎的力度正在逐渐减弱。
姚霍霍走上前去,将杜骁俊掉落的长剑捡了起来,放到了倒地不起的杜骁俊的旁边。
王舞阳一脸懵逼不明所以,心想:“大哥你还想搞啥事勒?”
“虽然我还只是明窍期,但是所使用的符法也是相当特殊的,这些火焰在将你烧成灰烬之前是不会熄灭的,那会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姚霍霍说着,将长剑塞到杜骁俊手中。
“你就用这把剑自尽吧。”
说着,姚霍霍转身就要走。
王舞阳手一伸就想叫住他,心说:“大哥不对啊,人家还没死透呢,你把剑还回去人家临死反扑了怎么办?你这不是强行装逼么?”
倒在地上的杜骁俊心里也是心意难平,手握长剑的用力过猛关节都泛白了。
如王舞阳所想,现在的杜骁俊的确是还有一击之力的,大概就是能一剑戳向姚霍霍的后背的力量,又或是提着剑把自己抹了脖子的力量。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事有可为的,早在两人激斗的时候王舞阳就已将机枪捡了起来,散弹枪也重新装填了弹药,只要杜骁俊有所异动,王舞阳就会崩他一脸麻子。
和预想不同,杜骁俊既没有偷袭姚霍霍,也没有自我了断。
对于杜骁俊来说,心中只有巨大的羞愧感,他自己亲口做好了必杀的预言,反而被对手了结,愧煞了他,且对方技高一筹,如果自己还死皮赖脸地起身偷袭的话,有违他修行做人之道。
思前想后,杜骁俊甚至有些羞耻于自己生出了偷袭的想法,任由身上的火焰燃烧,像是在用火焰的灼烧来惩罚自己一样。
把剑递给杜骁俊往外走了几步又停步转身,王舞阳分明看见姚霍霍手上掐着一个印诀,原来不止是王舞阳,连姚霍霍也在时刻戒备着。
王舞阳可以肯定,如果刚刚杜骁俊真的有什么异动,姚霍霍肯定会用法决将杜骁俊炸个粉碎。
姚霍霍皱了皱眉头,走到杜骁俊的身旁蹲下,说:
“想不明白,有一件事实在是想不明白。”
姚霍霍施了个印诀,熄灭了杜骁俊身上的火势。
姚霍霍本来就是想靠这一手套路来试探杜骁俊的善恶阵营,正如他所想,能年纪轻轻就在明窍期凝练纯化剑意的剑修,必定不会做出背后偷袭的事。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
“一个有着如此清澈剑意的剑修,怎么会和于岩那样的蛆虫沆瀣一气,应该是有什么隐情才对。”
同样这也是王舞阳的疑惑。
一个人的攻击手段往往和一个人的性情习惯挂钩。
例如王舞阳自己,他本身是一个喜好掀桌子破坏规则的人,爱取巧的人,所以王舞阳并没有对近身搏杀剑术这类的传统对敌方式感兴趣,而是直接造出机枪散弹枪爆人脑壳。
再比如姚霍霍,姚霍霍问一句话,往往要算计你后面说的三句话,走一步,往往会想好之后三步怎么走,姚霍霍的攻击手段就往机智诡变方面靠。
就算是孙榕,也是率直中正,对敌也往往以正制奇,正面破敌。
逆推而来,杜骁俊和王舞阳与姚霍霍对战数个回合,常常是正面硬刚,也不耍什么阴谋诡计,偶尔让而眼前一亮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