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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云发觉,自己竟已是手足僵硬,口不能言,眼不能眨,到最后,全身上下已没有半点地方是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就连龙哨的那一口吹奏之气,都全由那箫声掌控调度了。

    到了此时,苏牧云便是再傻也猜出了个大概。知道这箫声多半是由一极为厉害之人所吹,但其意是好是坏,现在还未可知,但这古怪箫声,苏牧云听着当真是委实难受的很。

    不过好在,那龙哨哨音在那箫声的牵引调度之下,复见平顺,音色高低也自有法度,不多时,便将那些乱糟糟的鸟儿重新制住,收住了阵势。

    苏牧云呆立一旁,看个真切,心中又惊又喜,道:“此人竟是如此厉害!仅凭一首箫声便将我制得动弹不得,更为甚者,还能牵制我的龙哨哨音,收拢鸟雀。”又想:“不过他用如此法子,我却难受的很了,别的不说,只怕再过得一时片刻,我便要给他引得心脉乱走而死了。”

    可那吹奏箫声之人却是好像全然不顾及他的感受,声音也越来越是清亮,便如风过长林一般。忽地,箫声之中一个清羽之音混在龙哨声中传出,只见鸟雀叽叽喳喳乱叫一阵,像是脱出了一个无形的囚笼一般,振翅一飞,纷纷窜入了云霄之中,眨眼间便飞得一只也不剩下。

    鸟阵一散,那箫声也紧接着低了下来,渐有消弥之迹,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光,便再也听不见了,苏牧云愈感蹊跷,虽仍不能动弹,但此时周身血脉已行走正常无异,他暗运内力,侧耳仔细倾听了一阵,只觉那箫声已是微不可闻,仅有一丝游音逐渐向东首方位退去。

    他举目一望,只见东首大街尽头却是另一家酒楼,酒楼二楼一间雅间面临大街,正对着这边,苏牧云心头忖道:“若是之前那间雅间有人在的话,那此间的一举一动,他都可一览无余了。”他又看了一眼,发现那雅间此时也是人去楼空,但却发现雅间临街的一扇推窗被打开,透过去刚好能看见里间酒桌之上,放着一只酒壶一只酒杯。

    刚好此刻他身体一颤,发觉自己四肢已能动弹,不及多想,拔腿便向那间酒楼跑去,酒家掌柜及众酒保猛然间见冲进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孩,先是一愣,继而喊道:“谁家的野小子,这地方可不是你来的。”

    苏牧云却是理也不理,侧身躲过几个酒保,蹭蹭蹭径直上了二楼。过了片刻,正当几个酒保正不明就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的时候,只见此人又旋风一般从二楼疾走了下来,一酒保正欲出言呵斥时,苏牧云却先开了口,道:“敢问小哥,刚刚那个二楼临街雅间的客人呢?”

    酒保被他问得一愣,答道:“什么什么客人?”苏牧云道:“便是刚刚在贵酒楼二楼临街雅间饮酒的那位,你可曾看见?”那酒保这才道道:“你刚刚急急忙忙的,原来是寻那位客官呐?”他见苏牧云点了点头,便又道:“那你早说啊,何必跟屁股着了火似的,不然我们还以为一只毛手毛脚的猴子窜了进来呢!”说完,几个酒保均是哄笑一团。

    苏牧云也不作恼,仍是问道:“方才是小子冒失了,但还请小哥告知详情。”那酒保心地似是不错,笑了几下,便也不再取笑于他,道:“告诉你吧,他走了。”

    苏牧云一听,虽是失望,却也不觉意外,只是沉声答道:“那好罢,多谢了。”

    那酒保瞧他有些垂头丧气,便道:“你莫觉得丧气,你见不着他,原也正常。”苏牧云惊奇问道:“这是为何?”

    那酒保本就有意卖弄,听他一问,便即打开了话匣,道:“你要找的这位喝酒的客官可不简单,来我们酒楼喝酒也有四五日了,便是我们这里的大小酒保,每次能碰见他的,只怕超不过两三个,你道为何?”

    苏牧云听了更是好奇,摇了摇头,那酒保见了便又道:“说起来也简单,这位爷是个高人,平日来我们这里喝酒,从来不走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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