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了,我这个又癫又傻的疯子,怎么配得上你。”说完,只觉心如死水,苦意绵延。于容心中柔肠寸断,哭道:“这谁说的,我没有这么想过,我也不许你自己这么说。”
那田笑听完,摇头苦笑两下,也不答她,像是丢了三魂六魄,摇摇晃晃朝门口走去,他步伐轻浮,出门时竟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噗通一声摔在酒馆门外的雨水污泥之中,但他浑然不觉,爬起身来又是一摇一步向外走去,不多时便隐入雨幕之中看不见了。
那苏牧云看到这里,虽是看出些名堂,但还是不甚明白,他向一旁的林二叔问道:“林二叔,这究竟是怎生回事?”
那林二叔叹口气,答道:“你这个小神仙虽见识不少,却是不通人情,你没有看出来,这于老儿的女儿和那姓田的那少爷,私定终身,那于老儿百般不许,以致闹出了这么一番事情。”苏牧云点头道:“这个我也看出来了。林二叔,那个名叫田笑的少年公子,莫不就是那田家田凤老爷的独子?”林二叔道:“正是,这个是老于头告诉你的罢?这田凤老爷平时乐善好施,是个大好人。不料自己独子却是个疯疯癫癫的傻子。”
苏牧云道:“我适才见那田笑公子却是神智清醒,谈吐有礼,可不像个傻子。”那林二叔又道:“这还不是因为那田老爷请来了一位高人,每过月余,便会做法一次,替他独子治上一治。”苏牧云接口道:“莫不是那个青元道人?”林二叔点头嗯了一声,道:“那青元道人虽是法术高强,有些本事,但是眼光却是高傲的很,亏得田老爷家境殷富,不然寻常百姓,可供不起这位大仙。”
苏牧云道:“这些我都听于老爹对我说过,只是这田笑少爷与容姐姐的事情,他却没有对我说过。”林二叔嘿嘿一笑,道:“这老头脸皮薄的很,见自己女儿与一傻子来往,脸上臊得紧,又怎会对你说这些事情。”
苏牧云听完,心里道:“这田笑少爷看上去倒也是个好人,我看和容姐姐倒是配的很,只是于老爹为人父母,总不愿自己女儿白白嫁了一个傻子,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他翻来过去想了好久,只觉这事当真是难办的紧,无奈之下只得叹了一口气,看向于容,只觉替她好不心疼。
众酒客见那田笑少爷如失魂落魄一般,惝恍离去,一时竟是谁也没有想到,此事竟是如此收场。眼看如此结果,唏嘘者有之,婉叹者有之,其中也不乏一两个冷眼看热闹的,一时大堂里窃窃人声,议论纷纷。
于老儿见一旁的女儿泪如泉滴,伤心欲绝,心头也是不大痛快,怏怏说道:“走,回家去罢。”他搡开两个酒客,抬头正巧便看见了苏牧云,他先是一愣,继而脸色登时一喜,呼道:“柳小哥,你怎来了?”
苏牧云上前说道:“我与容姐姐前后脚到的。于老爹,你还好罢?”于老儿挥手道:“什么好不好的,今天让你这小神仙看了场戏,我可真是丢人死了。”但他也顾不上这些,一把拉住苏牧云,道:“小哥,你既然到这,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让他们都来见见你这个小神仙来。”他将苏牧云拉入酒客中,朗声道:“各位,这便是我先前给你们说的那个小神仙了,你们都瞧瞧罢。”
众酒客一听,便纷纷朝苏牧云看来。一瞧之下,却是大失所望,均是心道:“这于老儿之前说的天花乱坠,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神仙人物,原来只是寻常小孩。”众人见苏牧云一身粗布衣裤,极是普通,若不是他相貌俊朗,眉宇不凡,那便真是和那些村里和稀泥的顽童没什么两样了。
于老儿环视众人,察言观色了一番,看出众酒客不信,便对苏牧云说道:“柳小哥,你把事情与他们说道说道,免得他们不信。”苏牧云听完,点头道:“那好罢。”
他躬身拜了一拜,这才开口道:“各位叔叔伯伯,小子机缘巧合,得遇仙师,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