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口吻,说起来当真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香九容一听陡然变了脸色,手动剑出,锋逼苏牧云面门,怒道:“胡说八道,我杀了你!”苏牧云双眼眨也不眨,目视利剑锋芒,口中说道:“他是不是胡说八道我就不知道了,你若信就信,不信就一剑杀了我。”
烛阴见他越说越是离谱,生怕他惹出祸端出来,忍不住气急辨道:“香尊主明明是说你小子胡说八道,我哪里说过这些!你这泼皮,真没想到你这造谣生事的本领,不是一星半点,看来还真容不得你了。”苏牧云答道:“如今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我胡说那我便就是胡说好了,你要杀我灭口么?唉,那我也没有法子,只能任你宰割了。”烛阴不料越描越黑,“你”他一时气极,竟怒不能言。
香九容见状,不由侧目对烛阴冷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对他如此说的。”烛阴冷笑一声:“枉你身为八众之一,竟然相信一个七岁小儿的胡言乱语。”
香九容见苏牧云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只觉这番话当真是真假难分。她又听出烛阴言语不快,心中怒火更炽,看着烛阴心中不由也是一股厌恶,便也冷声说道:“要换做别人我自然还会考量考量,但你烛阴是何许人我岂能不知,那许家宅院是你假借外人之名买下的吧?听人说如今那里是夜夜灯火通明,笙歌不止呢,我还听说里面可是住着几十位俏佳人啊。怎么,你做的丑事还要我再说几件出来吗?”
烛阴一听香九容提及此事,脸上腾地红起一大片,羞怒交加便欲发作,但此人素来便工于心计,知道此时仍不得与其翻脸,于是强忍怒气,缓声说道:“香尊主,这小子信口开河,颠倒黑白,挑拨你我二人,你当真瞧不出来吗?“香九容唾道:“你和这小子,都不是好东西再者你平时便行为不端,若非如此,我怎会猜疑!这小子出言辱我,我自然不会轻饶他但若刚刚那番话真是你说的,我便要向你讨个说法!“烛阴怒道:“自然不是我说的“香九容轻声冷笑:“你叫我如何信你?我且问你,当年紧那罗在尧王庄被人告发,死的不明不白,你又怎么解释?“
烛阴脸色剧变,冷声道:“今日之事,你提他作甚!再者此事也有定论,当年紧那罗这小子年少气盛,英气风发,忘了本部教义乃是藏锋敛颖,深藏不露。竟艺高胆大登门行刺尧王,走漏了风声,这才被人所害。”香九容冷笑道:“哼,那你可知,他为何要登门行刺?”烛阴面色阴沉,作答:“我不是说过了,他少年风发,心高气傲。”
香九容缓缓又道:“当年紧那罗去尧王庄,可不是一个人,当时你也去了,是也不是?”烛阴怒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我?”香九容面如冰霜,冷声道:“怀疑又如何?紧那罗自小便于我交好,情同姐弟,他死的不清不楚的,我肯定心痛。若是让我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我必不放过你!”
烛阴闻言不由阴笑一声,狠声道:“好啊,我不惹你,你非要来寻衅于我,今日你是非得要提旧账不可了!”他一脸阴鸷,讽笑一声:“哼,说来说去,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枉己正人。我平素对你言语恭敬,礼数有加,还不是看在部主面子上,让你三分罢了。你这身功夫是部主传给你的这是不假,但那又怎样,难不成你真以为我便怕了你?就你这几下子,我还没有放在眼里。”香九容冷笑道:“你言下之意,部主的功夫技艺你是瞧不上了?烛阴,这几年你果然是顺风顺水,这目光也变的目空馀子起来了呢。”
“你无需拿话将我,我岂能不懂你的意思,部主的功夫造诣那自然没得说。只是某人学其却不得精髓,徒有其表,画虎类犬啊,真是可惜了呢。”香九容脸色如罩寒霜,一字一句道:“我是学得精髓还是徒有其表,你一试便知,但我怕你没有这个胆量!”她话还未说完,只见虚影一晃,已从马上跃起,右手持剑,刺向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