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你的话,实是在想另一件事请。”他似是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拔壮士,我听朝中那些大臣老人们说,这次叛军围攻龙呤,实际是我二哥大逆不道,囚困父上,逼死大哥于东宫之中,意图夺权篡位。你说这是也不是?”拔河不料他此时竟有此一问,一时结舌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说道:“末将位卑,这其间细脉,我也不很是知晓,实在不好回答。”苏牧云淡淡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如此顾及,之前父上便是常说,这二哥善擅权术,在宫中结党营私,朝堂之上所奏议事,无论好劣更是与大哥针锋相对。剑指东宫,觊觎太子之位之意袒露无遗。”
拔河听罢,心中叹道:“倒底还是出生于帝王之家,如此小的年纪,就懂得如此之多。”嘴上说道:“我本是朝外之将,这内朝人事,尤其是储君置位,便更不是末将所能议论得了。”
谈话间,便已来到外城城门处,只见城门已然轰塌,只余一队叛军守着门洞,设置岗哨,盘问过往行旅。拔河见状,便将战矛一握,沉声道:“殿下坐稳些,我们这便要闯城门了。”车中苏牧云答道:“好,我晓得了。”
拔河左手猛地一抖缰绳,骏马吃痛之下,拖着驾车便朝城门飞驰而来,守城叛军见此,知是来敌意图突城而去,顿时哗声一片,俱向此间城门洞口聚来。马车来势急速,转瞬已至,拔河脸无惧意,只见他怒目圆睁,犹如一尊天将下凡,见有三两士兵率先冲了上来,蓦地一拍车横,纵身而起。其中一名士兵刚及抬头,便见一根玄铁长矛迎面刺来,未及惨叫便已匍匐倒地。
剩余兵士眼见拔河如此神勇,均是生出无尽惧意,裹足不前,只得化为圆阵将其团团围住。拔河见成僵持之势,便一矛将马车缚绳刺断,翻身上马,手提长矛在阵中左冲右突,一时又刺死不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众兵便死伤无计,抵挡不住,纷纷溃逃。
马车缚绳已断,无法再乘,拔河见状,只得将苏牧云从车中护出,二人共乘一骑,沿着大道突出城去。守城士兵虽不敢上前阻拦,但失守之责,在叛军之中罪大莫名,连坐起来,众人都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也是怠慢不得,各自拉开几匹战马,名义围追堵截,实则是尾随其后罢了。
两队人马,如此一逃一追,顷刻间便已奔出几十里地去。那骏马飞驰起来,马背甚是颠簸,拔河本是武将,倒也不觉得什么,但是苏牧云本是帝国王子,平素里哪受过这般折磨,加之年纪又小,所以这一路奔将下来,只觉五脏六腑已被搅在了一起一般,眼前也是景象模糊,渐欲昏厥。
拔河眼见如此,虽是心急如焚,但他回首身后追兵就在百十步开外,衔尾即至,心中怒道:“若是平时,这几个虾兵我何尝放在眼里,如今我身负殿下,这帮人见我投鼠忌器,便肆无忌惮起来,可恶!”他怒极一夹马肚,便又是猛地窜出一里地来,将追兵落开了一大截。恰巧此时,他见大道一旁有一破旧屋舍,残垣断壁似已是荒废许久,当即说道:“殿下,你先在此间躲着,待我折回将这些匪兵料理了干净,再回来接你。”
他目送苏牧云藏入屋舍之中,调转了马头,向回驰去,奔出不久便见几个叛军迎面而来,见拔河竟然不逃反战,都急忙勒缰停马,拔剑持矛,严阵以待。拔河长笑一声,喊道:“你们若是够条汉子,就别畏首不前,没地让人耻笑,都并肩子一起上吧,省得浪费我功夫。”一叛军答道:“呔,别太张狂,我们自知敌你不过,但我们援军随后便至,劝你还是下马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给你个全尸。”拔河喝道:“一群蠢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本想放你们一条活路,但你们若如此不知好歹,也就休怪我拔某人无情了!”
他不再多言,当即长矛抖动,刺中一名敌兵战马。敌兵见状纷纷弯弓欲射,却见拔河已然刺死马匹撕开缺口冲驰进来,短兵相接之下,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