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手伤得并不严重。星星的手接触螳螂的硬翅时,手侧着,大黄蜂的颚着伤到了手腕的侧面,没有咬到正面,而且星星缩手的速度也快,那只大黄蜂的颚只轻轻刮蹭到了一点,不然够星星受的。
蓝顾不得被别的兽人嗤笑,化做一条小小的蛇盘在星星的肩膀上,不停磨蹭星星的脖颈。
“是我不好。”
“不怪你,也不怪翼,是我自己不当心。”
星星拍拍蓝的小脑袋,将蓝的头往外推了推。凉丝丝的,蓝头上还有两只角,磨蹭得一点不舒服。哪有嘟嘟毛茸茸,软乎乎地舒服。
“再说,我伤得又不重。你看,过两天就没事了。”
别的兽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想星星。兽人可不是含蓄的人,那直勾勾的眼睛盯着星星看,直把星星看得毛都要竖起来了。
杨树当然也察觉到了,他问阿岩怎么回事。阿岩看了眼,说道:星星血的味道,是兽人们没有闻到过的。一般来说,兽人能从气味中分辨出兽人的兽形。再难一点,也可以从排泄物和血液中分辨出来,可是星星的血就像她的排泄物一样,兽人根本无从分辨。
当然分辨不出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跟星星相同的物体存在。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杨树腹诽。
阿岩接着说道:最主要的是星星血的味道特别甜美,比巨螯虫兽血肉的味道还要美味。兽人们可能是被星星的血的味道给吸引了。
杨树不由头皮发麻。这些兽人不会将星星给吃了吧。
阿岩难得看到杨树多彩的神情,笑着说道:放心吧,星星是我们的一员,大家只是好奇星星的味道为什么那么好闻,不会因此伤害星星的。
其实星星的味道本就比这些粗糙的兽人们好闻,不过大家在一起相处久了,好比是久居鲍肆不闻其臭,好吧是前一句,久居兰室不闻其香。
兽人们对星星的体味已经没有那么敏感了,可是忽然闻到星星的血液,兽人们还是被星星的鲜甜的味道给吸引了。
随着星星的手腕被草药给覆盖,味道被遮蔽了,兽人们依然时不时偷看星星。星星被看得毛了,她本来是不想惹人注目的,一直都默默地做个乖乖女。可是现在她火了,这些兽人们太不含蓄了,那一双双眼睛,好像她是多好吃的食物一样。
她转过头去,跟偷瞄自己的兽人对视,直到将盯着自己看的兽人给盯转移了视线,才去看下一个。
星星孩子气的举动惹来不少兽人善意的笑声,尴尬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其实兽人们看星星,只是因为奇怪星星为什么不化出兽形。
受伤的兽人会化成兽形,舔舐伤口,能让伤口更快的愈合。现在看星星这样的举动,大家自动地将星星归结于,星星还小,受伤了,在跟杨树撒娇呢。
危险解除,杨树去看螳螂。星星受伤,更坚定了他要给星星做一个更结实,更具有防御性的铠甲。
螳螂已经被兽人们分解了,杨树蹲在一边认真的查看硬翅。
“呀,好多虫蛋蛋。”
杨树在一片翅膀上看到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缺口,不知是被谁给伤得。杨树皱眉回想,是哪个兽人的利爪能抓破硬翅。
忽然被兽人们的惊呼给拉回了思绪,转头去看,杨树才发现螳螂已经被兽人们给破腹开膛了,地上流出了不少金灿灿的细长椭圆形的卵。
是一只怀孕了的螳螂!兽人们不是不杀怀崽的雌兽吗?怎么没有分辨出这只螳螂已经怀崽了?后来又一想,可能是螳螂对兽人来说危害太大,而且秘林又是兽人们成年化形历练的地方,对未成年的兽人来说,螳螂尤其危险。看来在对兽人们威胁太大的情况下,兽人也是会杀怀崽的凶兽的。
杨树再次陷入沉思。这里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