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天堑。

    “牛哥！”

    看到剑光穿透了牛头的身体，还撕裂开了整整数座山岳，马面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悲号。

    他还是没能压抑住心中的悲愤，不顾项雨随时都有可能继续出手的风险，纵身而起，迎向了无力从虚空中坠落的牛头。

    堂堂地府之中的低等冥将，无尽岁月以来不知道为地府带回了多少鬼魂，在这个时候却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生命印记摇摇欲坠，即将魂飞魄散。

    牛头还没有死，他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握住了马面的手。

    牛嘴张合，颤颤巍巍仍旧没能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可马面明显是明白了牛头想说的话语。

    牛头在对他说对不起，他要先走一步了，魂飞魄散。

    这个无尽岁月以来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的好兄弟，很惭愧，不能继续陪着他了。

    除此以外，牛头还在哀求马面，让马面吃掉他。

    马面泪流满面，用力的握着牛头的手，马头使劲的摇着，有些难以置信，那个一直以来被他当做是大哥的人，就那么走了。

    只是硬挨了项雨至尊剑诀第七剑能够不死的人，至今从来未曾出现过一个！

    项雨遥遥的站在一边，望着正面临生死之别的牛头马面两人，并没有趁机出手。

    不愿也不想，更没有那个必要。

    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告别，只要条件允许，项雨不会拒绝。

    他一直都不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太多无故杀人的坏蛋，更多的人必须要分出生死，大多数情况不是因为仇怨，只不过是单纯的因为立场不同，所以根本不存在对错。

    他杀过的很多人，都是那样，可他从来不会觉得愧疚更不会心生后悔，杀也就杀了，坦然处之。

    比如说眼前的牛头马面，他们和项雨之间无仇无怨，更不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因为他们是地府中人，所以项雨纵使不忍也必须要杀了他们。

    异地处之，项雨若是身为地府一方的冥将，遇到地府之中的逃犯，同样也会毫不客气的出手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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