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颜录的声音响起,陈海觉得自己要上刑场一般,一脸死灰。完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陈海犹豫了会,躬身拜道。
“侯爷,颜先生,恕我不能作文,我”陈海顿了顿,脸上满是不舍的神色,最后咬咬牙。
“我选择弃权!”仿佛用了很大力气似的,陈海说完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摇摇欲坠。
吴明和冯兆c谢晨齐齐一震,竟然弃权了?连东伯候都有点愣住了,颜录却只是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挥了挥手。
陈海看了吴明三人一眼,又看了看东伯候和颜录,又看了看这江东的“军事基地”政思堂。久久不语。长吸口气,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政思堂,他知道,自己与江东的政权再无缘了。
看着陈海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吴明不禁有些感伤,虽然这个人是个笑面虎,但是从海选再到预选,这中间经历重重大战,现在竟然倒在文试上,怎会甘心?又怎么舍得离开?只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任谁都知道这次比试决定着江东的未来,眼看乱世将至,江东不可以让武夫来执政,但也不能让文官领权,必须要能文能武的人才来统领江东,为了江东的大业,虽然残酷,但是这些都是必须的。想到将来战场上会流更多的血,死更多的人,却争的是那些土地和城池,不禁又觉得悲哀。
“既然陈海弃权了,那么请下一位出列继续作文吧,下一位是”颜录边说边瞄着冯兆和谢晨两人,眼睛咕噜直转。
“下一位下一位是冯兆,请冯兆出列作文吧”颜录摸着下巴处一撮短胡子道。
闻言冯兆也不犹豫,红色的袍子把他的脸映的通红,狭长的眸子转了转。开口吟道。
“一身琉璃千秋里,一笔曾抒万古今。闲看花香洒庭院,飘曳扶摇路迢迢。沉迷河底腾鱼兴,借风凭天逐星河。扶摇尽头花渐残,遗香依依归何处?尺地金丝缚玉婵,半居逍遥惹人怜。雪地夜月莹如雪,郎朗星空照何方?每瞩窗边归乡雁,天南地北书谁人?随花潜梦断肠殇,人故花逝香为妆。风华如柳追春去,锦面雅姿难再驻。世间无限姣好容,不见红颜生白头。百年江山如画梦,到头不过一边空”
“百年江山如画梦,到头不过一场空”颜录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东伯候,后者却是无任何表情变化。心中暗叹口气。
再说冯兆吟完对颜录拜了拜。
“在下献丑了”
“哎,太谦虚了,不过算了,你作的很好,你先去休息,等下场的谋略比试”颜录道。
吴明回想着冯兆的作的诗,字里行间都带着讽刺的意味,心中不禁嗤笑,自古忠言多逆耳,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只是让当权者厌恶。
待冯兆下台后,颜录又道。
“吴明和冯兆作的文章都很不错,现在就剩谢晨你了,请谢晨出列作文吧”
谢晨闻言身体一震。看看了吴明和冯兆,慢慢走台前。想了想便开始吟道。
“当时暮雪,灿烂云霞。轻吟一剑断诸尘凡事,狂啸一声欲浪迹天涯。可叹锦瑟年华,终成白头银发翁。三千岁月化银丝盘髫,八万春秋解玉容是非。吟一句是不待我,笑一声苍天何如。竟无语凝噎。应书豪气冲星罗,当凌云霄舞风云。漫天缤纷霜作尘,半转命轮终定缘”
“漫天缤纷霜作尘,半转命轮终定缘”颜录复吟了几遍,摇摇头。
“用词矫揉造作,且字句太过悲观消极相比吴明和冯兆的,还远远有待提高啊”
听到颜录如此评价,谢晨登时便要争辩,又听好说吴明和冯兆的,又不好发作,确实他们作的比自己作的好啊。
颜录评价完便走到东伯候身前,贴耳说了几句便由偏门出去了,临走还吟着“闲云野鹤亦堪雅,最美不过花常伴”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