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原地爆炸了怎么办？”朱裴尔道金斯制止道。

    “还不至于，”祖涅弗伦奇回答，“目标只有一个，你调用魔法的时候，这么说吧，平均每秒钟魔法的通过量被控制在一个尚且安全的范围之内，这样我们就有一个比较大的容错率了。”

    话说完比了个手势，多托里普培恩便走进了身后的房间，隐约可以看到后面有狭窄的楼梯。

    裘莉南希深吸了一口气。

    朱裴尔感觉到一丝微微的震动，随机左前方墙上的其中之一个石像开始移动，通过的地方或多或少往下掉灰，显露出一道隐约可见的轨迹。

    “龙可不会按照规定的轨道一直走下去，但是以我们目前的技术，就只能做到如此了，”祖涅说，“封印一下让我看看。”

    “那咱念什么你也跟着念啊，”裘莉吩咐道，“那么——啊，啊？！你干什么啊！”

    “上次不就是这么做的吗？”朱裴尔不耐烦地回答道。

    “对c对哦。”裘莉才明白过来。

    朱裴尔右手搂着红头发的小朋友，左手往前探，对准了移动中的石像。

    裘莉开始低语，朱裴尔紧紧跟着裘莉的节奏，他手掌朝向突然爆发出一片雾气，像是缓缓升腾，然后突然从中心像是爆炸了一样，突然向四周扩散。

    裘莉低低地又说了一句话，朱裴尔紧紧跟着裘莉的节奏复述道：“你这个瞎子平舌音翘舌音不分的吗？你说谁呢？！”

    “说你呢！你这瞎子板板聋就算了念个咒还口糊！”

    等他们重新就位之后，随着雾气扩散，在整个建筑物中的能见度降到了非常低的程度，瞎子只能听声音，然后搂着裘莉一路找过去。

    另一边，祖涅弗伦奇也跟着两人，脸上凝固着震惊的表情。

    “这个雾霾，吸多了不要紧吧？”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个声音。

    “是多托里吗？没关系，吸两口没事。”瞎子回答道。

    紧接着，朱裴尔低低地复述裘莉的咒语，他的掌心位置出现了一团蓝色的光芒，像是某种内在法力向外输出时的具象化，随着这团光芒的颜色越来越浅，他所指向的石像位置也出现了类似的，但是看起来更淡一些的光芒，在极短的时间里，两点中间建立了亮蓝色的直线，但是直线上明显可以看到从轴心位置向外发散出去的一些光芒，放大了看像是无数火焰的尖端，离开一段距离，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织物毛绒绒的表面，施法过程中，并没有多余的声音，整个建筑内就只有针掉落在地面上一般安静的声响——像是几百枚针落而复起循环重复接连不断，发出细微的声音。

    “可以加大通过量吗？”朱裴尔得空赶紧问了一句。

    “在这之前，”回答的却是祖涅，“多托里——！”

    没有人应答，但是随即，裘莉隐约听到了“嗖嗖”的声音，她挣扎了一下，腾出自己的手，向朱裴尔背后一推，迎面几支箭像是受到了一阵阻力，在一道回旋气流中失去了准心，但同时，朱裴尔封印的过程被打断了，石像上像是图上蓝色油漆的区域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不断缩小。

    “这要是龙的话，现在的你们早就被烤熟了。”祖涅说完了还失望地摇摇头。

    “需要重来吗？”朱裴尔问道。

    “虽然是你们第一次合作，但是这封印施展的速度已经远超一般的法师了，不过，”祖涅想了想还是诧异地说了下去，“容器真的是这样使用的吗？”

    裘莉小朋友年纪也不小了，被瞎子搂着久了心里也觉得很五味杂陈，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答道：“不一定啦——虽然肢体接触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不仅省时省力，而且在传导中魔法的损失也极小，但这不是最标准的使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