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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怒吼:“滚!你们还没到婚龄,不能胡来,知不知道!”

    饶束笑到呛泪:“提前私定终身嘛,有什么不可以的?”

    姐姐叹气:“束束啊,谈恋爱了就不要再那么任性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包容你的任性。知道吗?”

    饶束还是笑,只用右手捂住心脏,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都说了,她跟家人讲电话总是很容易哭。可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哭的,真的不想。

    那个谁谁谁,是饶束不想提起的谁谁谁。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她就是以全名去称呼谁谁谁的。

    鉴于这个悲剧历史,所以饶束决定,从今往后,对于所有她要付出真心实意的人,她都不能再以全名去称呼人家。

    至于这个张修饶束把他放在唇间反复含啖,最后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称谓来。因为她与他并不熟识。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叫他“张竹笋”啊,或者“张龟苓”,或者“张林肯”,对了“加缪·张”也行

    把自己喜爱的东西与他捆绑在一起,会不会,就能多喜欢他一点呢?

    3

    “不能。”

    私人射击场内,丁恪微笑着跟射击教练说:“他的手受不住那么高强度的训练,步·枪对手指力度的要求有多高,伍教练你作为专业人士,不会比我更不清楚。”

    听见这话,伍教练望了一眼后面的少年。

    少年靠在手·枪射击室外面的墙上,碎发遮额,懒到连话都不想说的样子。

    但刚刚提出要在结束了手·枪射击练习之后继续去室外的步·枪射击场练习的,也是他。

    本来伍教练已经答应了少年,但面前这位丁先生又说不行。

    “好吧,”教练转回来跟丁恪说,“那丁先生下周一再带他过来,今天就不练了。”

    丁恪点了点头。

    教练离开之后,丁恪走到墙边。

    张修还歪着身子靠在那里,睫毛低垂,薄唇微抿,看着地面。

    “任何康复性训练,我们都要适可而止,”丁恪递了一瓶罐装饮料给他,缓缓道来,“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的,你说对吗,先生?”

    张修没说话,也没接那瓶饮料。

    他把额角斜斜地抵在墙上,垂下来的睫毛遮住了他的双眸。沉默即倔强。

    丁恪叹气,“再说了,下个月你还要去纽约复检,在那之前,不要再让你的手受伤。”

    丁恪说着就想伸手去握少年的手,但被他躲开了。

    桃花眼微微眯缝了一下,张修背起双手,藏在自己身后。

    他站直身,抬眸,眼里是盛开的抗拒和冰冷。

    “有话就说话,”他倾前身,凑在丁恪耳边,声音放低,字字清晰,“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记住了吗?”

    质感强烈的少年音,却带着明显的警戒意味。张修很少对人如此尖锐,但不代表他不会如此尖锐。

    整条廊道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

    静默半晌,一直到丁恪说:“记住了,先生。”

    “嗯。”张修与他拉开距离,转身往外走,“还有,我不喝有色饮料。”

    “好。”丁恪跟在他身后,脸上的神情毫无异样,永远是和煦且沉稳的。

    经过廊道的垃圾桶时,丁恪把那瓶饮料扔了进去。

    “先生,你在学校里一切都还顺利吗?”

    “你觉得呢?”张修反问,唇角的弧度似有似无。

    “我觉得?”丁恪尚未熟悉这少年的说话方式,时常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丁恪还是笑了笑说:“我觉得的话,先生应付学校课业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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