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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大方,出落得也大方动人。

    葵晗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说道:“我看姑娘衣襟都湿透了,定是不好受吧。”

    说完,就拉着范旸走出去了。

    刘珂略微吃了几口,就蹲在榻前,用面巾细细地擦拭荼蘼的双手与面颊。眼前人缓缓睁开双眼,刘珂露出久违的笑靥,问道:“可是饿了?”

    荼蘼点头,道:“连累姐姐了。”

    “有什么连累的。”刘珂将舀了一勺马奶喂荼蘼,“真论起这个来,是我连累你了。”

    葵晗儿拉着范旸的袖子,疾走至后院儿,问道:“阿嫂可是认识那商队长?”

    范旸不紧不慢的回着:“这事儿奴不曾与姑子说过。奴原本是要发配到玄菟郡做妓生的。玄菟郡在大汉边境,高句丽名义上归顺汉朝,却是抵触大汉之政,所以那地儿常遭扶馀人与濊貊人的侵袭。去了那地儿定是不得安生的,所以奴在途中逃走了,可还是被随同的士兵发现,多亏了他,将奴救了出来,还替奴找到了家母。”

    她的杏眸里,浮出几许伤感,如同葱茏之中的残红。细看,伤春之意也不及美人眼中的忧愁。

    葵晗儿觉得自己多问了,笑道:“我当你是有羽翼的仙子,从幽州飞来的呢。”

    这么一说,范旸便笑了起来。眼中满是盈盈笑意,哪还有什么如云愁丝。

    红烛将尽,榻上躺着的两女子,一个睡得安稳,一个却无法入睡。

    刘珂辗转难眠,望着屋外明晃晃的月光,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原来,她期待神秘的楼兰。而今,却渴望回到江南小镇。似是有人用红绳牵扯着她,将她牵到了前庭。许是夜太深c太冷,这里不见人影。她推门而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皎皎明月,而是一个如凉月般清冷的男子。

    安归仰头,说道:“我曾与你说‘我对长安的夜空是真真厌恶’,其实我也不喜欢大漠的夜。因为夜是连绵无际的愁绪,漠中夜空,云月羞恼,有云无月,有月则无云。”

    说完,他拿起腰间的筚篥,吹奏了一曲凄凄婉歌。万籁俱寂唯有愁音,断肠天涯最是铭心。刘珂半倚朱门,低垂眼帘,泪竟低落下来。

    待曲散后,才回复:“从前爱夜,是因为夜静。可如今不喜欢了,因为太静。”

    “同有三千愁丝呐”安归将一壶烈酒递给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呐。”

    她接过一口饮尽,灼热与眩晕随之侵躯入体。

    安归一揽,轻抱起她,走进屋内。他盯了榻上的人儿好久后摇头说道:“寒梅傲骨,也不敌宫中的朱墙,可惜了”

    他走出房门,去了后院,找到了范旸,问道:“你是喜欢宫墙中的梅花还是茅庐旁的野花。”

    范旸对上那双炽热的双眼,回道:“自是梅花。”

    安归一笑,将美人抱于软榻。

    芳尘滚滚,香雾氤氲,罗绮交加,美人低吟。风流儿郎,腮晕桃花,翻云覆雨,一夜香消。

    欲望,不掺杂一点情感

    风露澹清晨,翠帷红帐间佳人独起,脸上还有一层未褪去的春红,眼中却是附着一层寒冷的云翳。

    刘珂睁开双眼,于朦胧中看到了一双深邃的眸子。待到视线清晰,才发现眼前人是安归。

    “那可是百年陈酿,美姬竟一口饮尽,真是暴殄天物。”安归不屑地看着她,“既已清醒,就快些离开吧。”

    她点头,起身离开,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刚走五步就摔倒在地。

    安归蹲在地上,笑道:“庸者,庸国也。”

    她的头昏沉如系了巨石,听了那句话却清醒了几分,回道:“墨绳既设,则不能以曲直相欺;秤锤已悬,则不能以轻重相欺;规尺摆在那儿,则不能以方圆相欺。王却爱自欺c欺民c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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