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常笑道:“上人说的哪里话来,咱们兄弟义气深重,敌人来了一定会与咱们并肩抗敌,咱们死活无所谓,我们兄弟若是有什么闪失就是怕尊夫人也要受到牵累。”他本不信萧参是什么散元神功的传人,看过那云颉文之后,更加不信萧参是那魔功的传人,不过显然这两个怪人并不知晓内情,便用这些话试探一二,果然,青蝠又是气恼又是愤恨,再也坐立不住,连骂几句奶奶的雄,却也无可奈何。
鲜于燕道:“大个子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就要你们四兄弟好看。”她已知道萧参心中所想,知道便是逼他离开,终究已是不能,只好退而求其次。
她与她爹爹久居疆外,独霸一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只要是自己所好,拿来便是。厄家的爪牙她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事情越热闹就越好玩。
魏常笑道:“姑娘关心我们萧兄弟,咱们感激不尽。”鲜于燕脸上一红,“呸”了一声,道:“谁关心他了,只不过,他若是死了,便没有人能助我拿到植魂术。”
魏常早就知道丽岚国有一门奇术,叫做植魂术。乃是一门极其残忍无情的剥魂,引魂的邪术,用捕来的有些灵气,有些年头的精灵异兽,活生生的将它们的生魂从体内神识之中剥离出来,引渡到对史家皇权忠心耿耿的部将身上。这样一来,那异兽必死无疑,而那部将便能拥有异兽的生魂,施展出来时,或钻山遁地,或傲游四海,或翔驰万里,灵兽之能将尽数落在人的身上。
珍禽异兽本就是天生地长,一身本领也都是天地造化,人得了这具生魂之后,不仅能上天入地,下海傲游,便是修炼,也会得益于兽魂的天赋,进境之快,绝非凡俗可比。所以丽岚国武力之强,实已盖过周边两国。即便武邑国有鬼神不测的韬符秘技,奇肼国有触地成阵的万变之机,也都不敢对其有任何冒犯。
这小丫头是九首牧王的女儿,天地之下,要说有人敢动这样的心思,恐怕也只有他们父女二人了。她父女二人,南疆称王,虽然兵将没有一个,但万里南疆,异兽横行,那些在常人眼里凶狠残暴,戾气乖张的怪蟒巨兽却偏偏听从鲜于父女的话。这些异兽之中不乏千年万年的灵种,也不乏通晓人言的奇兽。数十万数百万的异兽军团,若是鲜于通那老怪物愿意,就是怕任谁也抵挡不了。
既然她父女看上了植魂术,那自然是必要弄到手了。只是他父女爱兽成痴,总不可能把自家的异兽毁了,他们取这植魂术用处何来?思来想去难以想通。他一双眼睛泛起犹疑之色,全被鲜于燕看在眼里。
鲜于燕道:“喂,大胡子,你是不是想问我拿植魂术来做什么,对不对?”魏常心中一动,暗赞这小丫头智计过人,他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心中既然这样想,便也直呈其是,道:“植魂术残忍无情,伤天害理,伤的便是令尊与姑娘最为珍视的天地灵兽。难不成令尊也有意于此?”鲜于燕道:“你前面说的都对,后面却是错了。爹爹爱兽成痴,常常对我讲,人之善在嘴上,禽兽之忠却在心中。”她顿了一顿,又道:“他老人家怎会做戕害兽灵的事?爹爹常说,植魂术能引魂植魂,丽岚国用它来戕害生灵实是蠢事一件,如果能反其道而行之,不知道能救多少异兽奇禽。”
魏常奇道:“难不成这世上还有没有身体的生魂?还有没有生魂的身体?”鲜于燕道:“那有什么稀奇?只是爹爹虽然博学天下,也只能使它们生魂不灭,身体不腐,却不能让它们重获自由。他常常讲,若是这世上有此神术,恐怕也只有丽岚国的植魂术能办的到。”
魏常四兄弟面面相觑,九首牧王性格乖张不近人情,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没想到却对这些带毛的畜牲如此青睐有加。不由得戒惧之中带着几分佩服。萧参只知道这小姑娘行起事来,天不怕地不怕,智计百出,却没想到她们父女对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