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窑口。虽是月光明亮,却也直行了十几步便已黑漆一团目不见物,他从未来过这里,暗夜之中唯恐踩到深坑暗井,只好手扶墙壁悄悄深入。就见那火把光亮在洞口停住,又听一人道:“喂,你不想活啦,”那人说话声音低哑,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两人在洞口一顿,又听另一人道:”这回老爷的灵果损失惨重,他若是知道咱们看到了这小子却任他逃走,就只怕你我都吃不消.”原先那人道:”可是……可是这地方…”他还未说完,另一人早已不耐,道:”不就是死了几个人么,这样,我在前,你在后,若是有什么异常,咱们便撒腿便逃就是,那小子进去这么长时间,便是要死也是他第一个,你怕什么.”原先那人还在犹豫,这人却甚是性急,摇动火把钻了进来,萧参深知,若是被这两人捉住定然要在陈家村掀起一场风雨,便是被他俩瞧见样貌,来日也必有一场*烦.见他进来便疾往后撤,哪知扶墙的右手,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疼痛来的突兀,他”啊”的一声惨叫,喊道一半便知不好,忙硬生生的顿住,便好似被人掐住脖子.两人只迈了半步,听到这声惨叫已是浑身一震,偏偏这惨叫噶然而止,便如出现时的那般突兀.如此一来倒更增恐怖.两人”啊”的一声大叫,片刻之间便消失无踪.
萧参忍住疼痛,.摸索走出洞口,追兵已去,竟因此而摆脱追踪,倒也是他从未想过的.月光之下见手上多了一道极长的伤口,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割伤的.奇怪的是,伤口很大,却不见半点血迹.忽而一阵晕眩.想起前些日死在附近的那些人,心底泛起凉意,他虽不信什么鬼神之类,但旷野荒郊又如此寂静无声,也不由的有些空寂之意.忙辩了辩方向.朝着陈家村的方向大步而去.
来到村边,阿良和二牛早已等候多时,见他脚步蹒跚情知有异,上前扶住.萧参挥了挥手,示意无碍.从怀中掏出四个人参果,道:”给二娘两个,给阿爷一个,给大爹一个.”二娘便是二牛的娘亲,阿爷是萧参的爷爷,大爹是阿良的爹爹.三人齐点头,将所获人参果揣到怀里.此时已近深夜,三人也都已乏累,就此告别散去.
次日清晨,直到日上三竿,萧参才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头脑昏沉,全身乏力,萧爷爷见到孙儿如此模样自然大惊,按住他让他好好休息,便拿了银子出门寻医去了.萧参与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所说无有不从,便躺在炕上休息并不下地.过了约半个时辰的光景,门帘一动,爷爷带了一个身材枯干的郎中进了屋.萧参识得这人姓刍,二牛娘亲的病症便是他医的好的.刍先生放下药箱,问了问情况,当他得知萧参受伤,便取过他的右手一看,当看到那伤口直有几寸长,几乎横贯整个手掌,若非不深,这只手掌便要废掉.不由眉头一皱.他是医生,一生之中看过的伤口可说无数,除了那些被人刻意砍削而受伤的人之外.凡是伸手触摸受伤的,一旦吃痛必定回缩,绝不会任由一把刀子将自己手掌划开这样大的一个口子.这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反应当是不慢,所以更加不容易在他整个手掌划开这样大的一个伤口.可见这刀锋极快,说它削铁无声毫不过分.只是这等事物绝非普通农家孩子能碰得到的又听萧参说这伤口无血,想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十之八九,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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