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她定是要报仇的。岁岁使劲地将眼泪眨回去,心酸地安慰自己,至于怎么才能报仇,以后再说。
总归现在不能让人看出异样。
屋内的窗户忽地打开一条缝。
岁岁不用看也懂得屋里那些人的惊艳目光。
有易姨,有其他人,大多是年轻男人。
对于男人的眷恋眼神,岁岁早已习以为常,她平淡无奇地回望一眼,兴致缺缺。
无聊又无趣。
屋里,易丽将故意打开的窗户关上,笑道:“外面那是我家小侄女,命苦得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年轻陌生的姑娘往青桥胡同来,不是第一次。反正玩玩而已,大家你情我愿,无伤大雅。
只要筹码合适,一切好说。
易丽刚说完,有人拿了遥控板,重新将窗户打开。
是许家的小儿子,一双浓眉大眼,目光浓烈,盯向窗外。
有人打趣:“许诺,瞧上了?”
许诺没搭理,坏笑着往椅子一歪,单手撑着下巴,手指一搭,指着窗外的岁岁问易丽:“她多大了?”
易丽:“刚满十八。”
许诺舔了舔嘴角,玩世不恭地模仿台上唱昆曲的正旦,扯着鸭嗓哼了句:“十八的姑娘一枝花,瞧得我心神意乱身酥麻。”
大家哄笑。
对于即将到来的交易,岁岁毫不知情。她往屋里猛瞧了两眼,而后转了身子,背对着窗子,掰着手指算时间。
她有点饿了。
她一饿,就忍不住地想自己死前吃的最后一餐。
是连夏生亲自下厨,一口一口,喂到她嘴边,温柔备至。
岁岁将头埋得更低。
逐渐黑下来的夜幕中,沉稳的脚步声自风中飘来。
对于周围的事物,岁岁并不关心,此刻她只关心她自己。
岁岁告诉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能享福一世,自然也能享福第二世。
资临迈进院子的时候,走廊已亮起灯,灯光融下来,他漫不经心一瞥。
四合院外的石凳上坐了个年轻女孩子,手搭在膝盖,小口小口呼吸,像只迷路的幼崽,脑袋低低埋下去。
屋里有人喊了声“岁岁”,她抬头回应,声音透着刚哭过的沙哑软糯:“我在。”
他将视线沉下去。
她有张好模样,漂亮稚气,雪白鲜嫩,挡不住的灵气与纯真。越是简单纯粹的东西,就越有让人璀璨破坏的冲动。
岁岁一边揉眼睛一边站起来,没来得及遮挡,眸中的盈盈泪光与嘴角的微笑同时暴露在他眼底。
紧张害怕的恐惧以及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走到屋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能跨进去,重新坐回石凳上,略微有些不安。
擦肩而过的瞬间,资临没有停下脚步,他只是快速又看了眼,冷漠疏离,而后继续前行。
四人上桌,搓麻打牌。
牌局开场半小时,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
除了女人,无关其他,而今天到场的女人,就只有外面那个。
“虽然不是亲侄女,但是我敢打包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资临不动声色地摸了张五魁,手从圆润的麻将边缘摩挲而过,鲜红印雪白,像少女含羞咬唇。
他的手,太久没有抚过女人的肌肤。
而屋外的那个年轻女孩子,刚好有一张q弹细嫩的好皮相。
资临缓缓问:“易姨,你怎么光问许诺不问我们?”
易丽一愣,继而赔笑道:“你有兴趣?”
其他人还好,在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