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祈祷他快点离开,结果等她被骂到快要崩溃,资临依旧没有走开。
他故意等着她出丑。
穆司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斥责后,岁岁没能忍住,趁男主角要求休息的时候,跑到没人能看到的角落,蹲下去抱膝嚎啕大哭。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岁岁连忙擦干眼泪,一张纸巾递到跟前。
岁岁没有接,推开他的手,将头埋进膝间。
他目光沉沉凝视她。
她这个样子,像只受伤的小鸵鸟,兀自舔着伤口,充满防备心却又招惹怜惜。
楚楚可怜的小鸵鸟呐。
过去两个小时,他看她受尽煎熬,镜头下她的脸清晰异常,他将她脸上每一个神情变化都收之眼底,她每一次微妙的受伤表情,都能勾起他心里强烈的保护欲。
他对她蠢蠢欲动,血液都快沸腾。
少女微弱的啜泣声传来,她说:“你你走开”
资临弯下腰,试图伸手触碰她的脸,她埋得死死的,一双手臂圈住脑袋,恨不得连空气阻断。
许久。
他盯了她许久,安慰的话过滤千万遍,最终开口问:“要辞演吗?”
岁岁猛地抬起头,哽咽:“我为什么要辞演”
她不会让他看笑话。
止住打嗝声,岁岁的语气渐渐变得坚定,一字一字,咬词清晰,像是对资临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不辞演,我能演,就算挨骂一万句,我也乐意。”
资临轻笑出声。
犟。
他捧住她的脸,满是泪水的脸蛋精致漂亮,像剥壳的鸡蛋,沾了几滴刚出炉的水蒸气。
资临口干舌燥,脑海叫嚣着一个念头。
想为她擦泪。
用舌头,一点点舔干,舔到她再也不哭出来。
岁岁红着眼愤愤推开他,试图站起来,双腿发软,尚未站定,就被人抱入怀中。
岁岁挣扎:“你放开我。”
他手一松,优雅绅士,话语温吞:“放开了。”
身体却牢牢挡住。
岁岁气嘟嘟,鼓起腮帮子,索性将话摊开说:“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
他还没开始做什么,怎么就谈到放过这两字了?
资临低下头,焦灼的唇若即若离,贴着少女面轻轻辗转,声音缱绻淡雅:“那你先亲我一下。”
他拿起纯白的睡裙,凑到鼻间底下轻嗅。
上面还留着她的香气。淡淡的少女甜香。
沈树白在电话那头语气小心翼翼:“要我过去和你聊聊吗?”
资临攥着少女的睡裙,缓缓躺下,双腿搭在一起,靠在枕上,神情冷漠:“下次。”
沈树白提醒:“近两月你没有到我这里来。”
资临摩挲睡裙上的乳白色蕾丝系带,语气轻淡:“我近来好许多,无需受你慰藉。费用照付,不会让你这个吊儿郎当的心理医生饿死。”
沈树白不和他计较,犹豫半晌,最终缓缓开口问:“分得清楚吗?”
“什么?”
“嗜血的冲动与爱欲的冲动。”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
沈树白有些后悔,或许他不该问得这么直白。但,他是他的医生,他有必要发问。
资临轻笑一声,识破他:“你最近没患者吗,我又没雇你做私人医生,不必时刻心系我。”
沈树白瘪嘴,知趣将话题转移:“那你记得下次准时报到,再不来,我便自己过去,一栋栋房子挨着搜。”
资临:“只怕车都要跑废。”
沈树白笑笑,临挂电话前,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