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道歉需做什么, 寻常人是一低头二躬腰三磕头, 漂亮女孩只需一件靓丽外衣加精致妆容。
许姣星也漂亮, 可她没这个底气。
岁岁就有。
许姣星为何焦急,岁岁挂完电话看见许姣星面上神色就已明白。
临出门前,岁岁换上许姣星新买的星光裙子与素白大衣, 十分钟上妆,天生丽质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有人为她两刃插刀, 她自然得尽心尽力。
许姣星开来法拉利,换了辆亮黄色, 不再是从前那辆superfast宝石红。岁岁刚要进车,想起什么, 匆忙回身, 一双小细跟跑得咚咚作响,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件男士大衣。
搭话得有由头。
目的地早已有人特意发信息提醒。短信是发到岁岁手机上, 而非许姣星。其中涵意, 一目了然。
临下车前,许姣星忽地开口说:“岁岁,要么你在车里等我。”
岁岁脱掉素白大衣, 孱弱肩头露在空气中, 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感。她拿起男士大衣,没有穿, 挽在臂膀上, 另一手抚在许姣星手背, 温软道:“不用担心我。”
许姣星皱眉不说话。
岁岁凑上前,双眸微眯,笑态稚气:“两个人去接,总比一个人去接好,团结就是力量,再说,有人为我打架,我怎么着也得来看看。”
许姣星被她逗笑,怜爱地轻捏一把,“我要是男人,我也吃了你。”
岁岁打开车门:“你要是男人,我就投怀送抱。”
走进门,装修黑白两色,屋里没有其他人,桌上的扑克牌和赌筹依旧放着,半路中断的聚会,显然刚匆忙清过场子。
佣人端来两杯热茶,引路往偏厅去。
半月形沙发上,许诺不省人事。
许姣星呀地一声,赶紧跑上前:“哥。”
许诺面朝向下,身体呈大字趴倒,许姣星摇晃好几下,他才有反应。
双眼迷离,浑身酒气,嘴里哎呦喊疼,“别碰我啊。”说完就将头往沙发枕里埋。
完全没有想象中血流成河的场面,只有酒精冲天的刺鼻味。
许姣星恨铁不成钢,问:“许诺,你喝酒啦?”
许诺闷哼两声,“打架需壮胆。”
许姣星抓住他肩膀就猛晃:“许诺,你个没出息的,早知道我就不来接你了。”
许诺挪了挪,嘴里嘟嚷:“喝酒打架怎么没出息了?你真该看看我当时打架的样子有多帅气。”
许姣星悄悄问:“真打了?”
许诺摇摇晃晃坐起来:“不是真还有假啊?”正好看到岁岁站在许姣星身后。
岁岁冲他笑。
许诺喝了太多酒,以为是幻觉,当即咧嘴笑起来,两排大白牙明晃晃:“岁岁,你来啦?”
许姣星啧啧推许诺,“许诺,你个傻子。”
许诺憨憨笑,只管看着岁岁笑。他身上有淤青,额面上也有红肿,岁岁走过去坐下,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问:“疼吗?”
刚想为他查看伤口轻重,手刚伸到半空中,许诺自己将脑袋递过来,一张脸送到她手边,“小岁岁,你摸摸,摸摸就不疼了。”
许姣星一巴掌拍开他。
许诺没羞没躁继续往岁岁手边蹭,年轻男人借以酒精的麻痹撒起娇来堪比少女怀春:“岁岁,我替你揍他了,就是点儿背运气不好,只来及打一拳。”
他语气一转,委屈嘟嚷:“妈的,脚滑踩空,摔死老子了。”
许姣星瞪眼问:“你脸上这伤,不是资临打的啊?”
许诺别过头去,声音跟蚊子叫一样:“喏,台阶上摔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