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最近很郁闷,感觉整个皇宫就没有能够让自己安闲的地方。
未央宫正殿,那是早朝的地方。朝堂之上,丞相周亚夫率先上奏,提议废后。按理说,这种大事,大臣们都会先上一道奏章,试探下皇帝的意思。可今天,周亚夫是赤膊上阵了,来了个先斩后奏。
刘启正想着将这个话题转移过去。
大行令栗贲却果断的跳了出来,坚决的站在了周亚夫这一边。
“从礼法上来讲,正宫无后,理应废除。”
“从国本上来讲,皇后却不是太子的生母,于国于民皆无好处。”
不愧是大行令,说的有理有据,比武夫周亚夫强上百倍,就连群臣们都被说的纷纷附议。
刘启扫视下面的群臣,唯一能够救急的窦婴今天竟然没来上朝!
这是有备而来啊。
毫无准备的刘启被硬生生的架在了火上,那是无比的煎熬啊。
“这不仅是朝堂大事,更是后宫的事。先听听太后怎么说。”
进退两难的刘启毫无羞耻的搬出了窦太后,这才从朝堂之上落荒而逃。
朝堂之后,刘启去长乐宫给窦太后请安。
窦太后理智上支持废后,但感情上不支持废后。
得,母亲比自己还为难。
出了长乐宫,刘彻阴霾的心情更加阴霾了。
没心思处理朝政的刘启往后宫走去。
椒房殿那是不可能去的。
飞翔殿更不可能去,要说今天朝堂逼宫,背后没有栗妃的影子,那刘启这皇帝就白当了。
于是乎,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漪澜殿了。
还是王美人好,从来不再夫妻感情中间夹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着温文尔雅的王娡,刘启心中的阴霾中终于透出了一丝阳光。
韩焉又一次很晚的来到漪澜殿,意外的发现刘彻竟然坐在殿外的台阶上,愁眉不展的托着小脑袋。
韩焉上前,就想拉着刘彻进去,“殿下,怎么坐在这里发呆啊。”
刘彻没有起身,“父亲在里面呢。”
韩焉纳闷了,“陛下在里面,那你怎么坐在这里?”
刘彻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我是被父亲赶出来的。”
韩焉更加纳闷了,“说说,怎么回事?”
“我来给母亲请安,正好撞见父亲在里面。然后我就被父亲赶出来了。”
就这个?韩焉困惑不解。
刘彻看了看四周,这才凑到韩焉面前,悄声说道,“我刚才看见父亲在和母亲打架哩。”
打架?韩焉惊讶无比。
“嗯嗯。”刘彻严肃的点了点头,“打的可凶哩,衣服都脱了。母亲都打的哇哇叫。”
我次~奥。
韩焉差点喷血!
这大白天的,这对老夫老妻也太不知羞耻了!
关键是,竟然还让儿子给撞个正着。
“怎么办啊,韩大哥。我不想他们打架。”
“没事,没事。他们是夫妻。打的越凶,说明越恩爱。”
对着还没开窍的刘彻,韩焉只能含糊其辞。
“真的?”
刘彻将信将疑。
韩焉安慰道,“当然啦,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刘彻却又急了,“可他们不是在床上打的呀!”
不是在床上
这么猛的么!
韩焉觉得自己有点小觑古人了。
“那啥,他们打架,就跟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聊天一样。都是增进感情交流的一种方式。”
韩焉真心词穷了。他觉得自己怎么解释,都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