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焉尽量让自己的态度嚣张纨绔。可总觉得差了点火候。
装纨绔都装的不像,韩焉有些不爽。
不过郑季却被韩焉傲慢的态度激怒了,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跟大人说话的吗?一点家教都没有。”
“我父亲已经死了。”
韩焉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郑季的话,这一刻,他似乎是个很懂礼数的孩子。
听到韩焉没有父亲,郑季心中对韩焉家世的那点担忧也没了,“哼,有人生,没人养。难怪这么不懂礼数赶紧滚回家去。不然我找上你家去。”
说着就要去扯韩焉的耳朵,要把他轰出去。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剁了你这只手。”
韩焉冰冷的语气,让郑季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
郑季很不争气的被韩焉给震慑住了。
继续往前伸,他有些犯怵。
缩回来,他觉得很没面子。
韩焉无视郑季的尴尬,缓缓道,“不过我欢迎你去我家。我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是我爷爷还在呢。”
郑季下意识的问道,“你家在哪?”
“长安城里,弓高侯府。”
郑季的手,闪电般的缩了回来。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
“原来是韩小少爷光临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勿怪。不知韩小少爷找卑职有什么差遣?”
韩焉走到妇人面前,目光冰冷,“你刚才是在骂我?”
“不敢,不敢。”妇人被韩焉的眼神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你该庆幸,我不喜欢打女人。”
韩焉不再理会妇人,他还有正事要办呢。
“你儿子卫青偷我的马,被我抓了。你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呃
郑季没想到还有这事,转头看向还没来得及教训的卫青。
还在气头上的卫青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大吼道,“就是我偷的,你打死我好了。”
“你个兔崽子,我这就打死你!”
郑季捡起刚刚丢下的木棍,直奔卫青的脑门。
这一下要是打中了,卫青不死,恐怕也活不了。
“啪。”
韩焉飞起一脚,踹在郑季的手腕。郑季手中的木棍脱手而非,砸在侧面的墙上。
郑季痛苦倒地,抱着自己的手腕呻吟。刚才韩焉那一脚,郑季的手腕直接脱臼了。
韩焉抓着郑季的手腕,趁其不注意,“咔嚓”一下,又帮他把手腕给恢复好了。
打伤郑季,不仅因为要救卫青,韩焉也想教训教训郑季。
帮他治好,是因为,他毕竟是卫青的父亲。
不管现在卫青多么恨他的父亲,毕竟血浓于水。他不想因为伤了他父亲这件事,在将来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被韩焉的举动震慑住了。尤其是郑季,眼中除了惊惧,没有别的。
而卫青看向韩焉,如同看向一尊神灵。
郑季恼羞成怒道,“就算你是弓高侯的孙子,也不能如此。”
当着妻儿的面,自己竟然让一个小孩子给打了,更荒唐的是,自己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产生了恐惧。而这个小孩,仅仅是一个庶出的侯三代。这让郑季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好歹也是平阳侯府的人。
韩焉讥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我有人生,没人教吗?”
郑季默然,刚才自己说的话确实有些不当。
韩焉继续道,“确实没人教过我礼数哎。要不你教教我?”
郑季脸色涨得通红,却也不敢反驳。
替弓高侯管教孙子?
自己只是平阳侯府的县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