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最近很烦,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吓得她好几天没睡着觉了。
“公主殿下,没事的,奴婢都打听清楚了,这次和亲的是别的大臣的家眷,和您没关系的。”
“那刚才父皇叫我过去,忽然问我什么觉得新月国风土人情什么样,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
“要不然我们去问问太子?”
五公主转头一想,对哦,太子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东宫。
陈修远和陈安在书房里议事,陈安提议干脆上书皇帝,把高晴县主提拔为高晴公主,送出去得了。但是陈修远不同意。
他还是觉得,无论和亲这件事被人们歌颂的多么伟大,其本质,都是牺牲一个女人,换来一些等价的利益。
他还是想要阻止。
什么是和亲,和亲就是把高等文明的子民送到低等文明手里,结果只有悲哀两个字。就说说新月的风俗,老汗王死后,姓汗王可以接受老汗王的一切东西,包括娇妻美妾。即便是大周朝尊贵的公主,也得“入乡随俗”。
鞭长莫及,就算大周公主在外边受委屈了,这边也顾及不到。
陈修远在脑袋里盘算着要不然把新月国公主嫁过来,也是和亲啊。
不行不行,翁婿翁婿,长辈晚辈不能搞混了。
陈修远现在感觉头特别大,这时候五公主造访的通报又恰巧传了过来,他揪了揪头发,手里有几根乌黑亮丽的细长的秀发,得,他又得担忧成为地中海的风险了。
“见过三哥。”
五公主非常自来熟地坐在了陈修远身旁,开始旁敲侧击打探她的口风,陈修远有一颗何等操蛋的c敏锐的感知,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不过也没有说破。
他翻看着手里一本精美的画册,上面全都是尚宫局呈上来,让他过目,给小宝宝准备的东西。
五公主见他根本无心理会她,便知道上次她伙同韩祺打算推崔尚娴下水的事情还像根鱼刺哽在三哥喉咙,翕动着睫毛,三秒钟的时间,眼泪就跟个断了线的珍珠,直直地从眼睛里流下来。
“三哥,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但是上次那件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是要是我早知道她有那样的心思,我肯定就事先阻止了呀”
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起,陈修远顿时火冒三丈。
“你哪里知道错了?本宫告诉你,要是那天太子妃真的掉进了水里就是一尸两命你知不知道?”
“犯下如此大错,却连个赔礼道歉都没有诚意,随便差人送了点东西就算完了?你以为本宫贵为皇太子,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识过,需要你送?!”
“这事儿还没有完呢,要不是人家新月使团觐见在即,本宫不想让被人看大周朝的笑话,你们两个早就被一撸到底逐出长安了你知不知道?”
陈修远又不是一条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他还没有发作,只不过是时机不合适,她们还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
五公主一听就被吓坏了,她久居宫里,自然听说过很多太子还是在当梁王时的事迹,论宠爱,有哪个能比得上他陆三郎在皇后眼里的地位?要是太子真的死咬着不放,皇后只要动动嘴皮子,她就要倒大霉了呀。
就算父皇拦一拦,暂时放她一马,但是公主的婚姻大事还掌握在皇后手里,到时候给她挑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她是有苦都说不出。
这种事陈修远绝对做的出来。
她的眼泪霎时间就止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来扯着他的衣摆,“三哥,三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我害怕极了,根本不敢跟别人说,整个人慌里慌张地,三哥,不是我不懂规矩,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别人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