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楼里出了这样的事,传的最快了。即便秦氏当着家拿主意,可是大事也是由三老爷出面。话说三老爷一夜未归,说是谈生意去了,难不成两个大男人还能谈整宿的生意?秦氏心知肚明,只是眼下,相好的都成人干了,她哪里还有闲心思想三老爷夜里去找谁了!三老爷早饭后才回来,这猫偷吃了腥,打眼一看就不一样。因此,三老爷进去秦氏的房门时也是心虚的,他看到秦氏如此模样,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还未等着秦氏说话,他就扑通一声跪在了秦氏床前,三老爷哆嗦着说:
“你等了我一夜?我,我该死!”
三太太呆滞的眼睛移到了三老爷身上,她面色苍白,嘴唇白而微紫,三太太压着怒气冷笑着说:
“你该死?出去寻哪个残花败柳偷吃了,家中出了大事,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三老爷急忙扇着自己的左右脸说:
“太太说的是,我该死,我该死,家中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三太太说:
“瘊婆子,告诉他!”
瘊婆子在旁边老老实实的站着呢,她早上给三太太送来的饭,三太太一口没吃,她可不傻,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觉虽一夜没睡,净守着秦氏了,可早上出了秦氏的门,她多少还是会扒拉几口饭吃的。死的又不是自己的男人,她犯不着作难。瘊婆子扯着公鸭嗓开口了:
“三老爷,你可是不知道啊,三太太愁的一夜未眠,早饭都没吃下去一口。文丹不见了,那小阁楼里面,是一具干尸,咱们自家拿着钥匙那小子的干尸。”
三老爷起了身,坐在床边拉着三太太的胳膊,很是心疼的说:
“太太你永远是我的正太太。先前就出现过干尸,怕这不是人为,先前老婆婆在时还能让她瞧一瞧,眼下,只能去找她那徒儿了,大哥家的孙女,荣妮儿。”
三太太甩开三老爷的手说:
“我也正想着此法子,你倒好,一夜未归,我一夜不能睡,到这时候了,你才回来拿个注意,这事先搁着,回来再和你算算清楚!”
三老爷起了身走上前几步说:
“瘊婆子,去给太太再热一热粥,我这就去小阁楼查看查看,让几个人去寻荣妮儿。”
三太太瞪着无光的眼睛说:
“老爷回来了,我会吃的饱饱的。老爷还是去让人请那灾星去吧!这法子,还是她出的,如今出了这事,我和她没完。”
三老爷没有转身看三太太,背着手说:
“太太好好养着,我先过去。”
瘊婆子觉着有些不妥,她试探着问:
“太太让她过来,她不会发现咱们的事吧?”
秦氏说:“人还是要活的,不能让那男人的魂跟上我,再者,老法子解决了她。”
瘊婆子放心不下,她又提示秦氏说:
“太太这可是险法子啊!”
秦氏已经没了人性,她对瘊婆子说:
“以前咱们走的哪一步不是险的。”
瘊婆子毕竟是一个老奴,跟着秦氏时候长了,说句话还是可以的,但是即便是危及到自己性命的事,她也是没有半点决定权的,谁让自己托生成了这贱命呢!
三老爷于是让人经过打听,才知道了荣妮儿和那羽生在施玉童家中,三老爷说是去小阁楼看看那干尸,实则他很是怕沾上一身晦气,就直接去了施玉童的大宅子。
荣妮儿和羽生以及施玉童见到三老爷,就知道了他的来意。于家外人看着和和睦睦,其实,从这三老爷就可以看出来了,于家已经是棵被虫蛀坏了的朽木了。三老爷这架势,哪里是来寻人的,挺着腰板,背着手,既然他从来不认荣妮儿是于家人,还扯这些沾亲带故的话做什么,还把自己当成个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