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淤洼地方邪气,前几年二大胆就被吓出了好歹来,自此便少有人敢在夜里经过老淤洼。这县城,地方巴掌大,事倒不少,这又出了人命。按理说哪个地儿没有个河流,没有个死水潭臭水沟的,可我们这一带,一直往东,大约七八十来里处的这条河,很是邪门。这河呈南北走向,北头不远处的周围就是老淤洼,至于南边,那就有些远了,由于临近省外,这河也弯弯曲曲的通到了与外省接壤处。河本是正儿八经好好的河。水底淤泥多,淡水草多,草鱼成群,故而有许多来捕鱼的人,不过这河临近老淤洼,这可是发生了不少邪事。
老淤洼本就邪气的厉害,兴许是临近的缘故,东跳河也沾染了不少邪性。之前就常听附近的人说,老淤洼与河的周围就有女子半夜唱戏的,悠远的唱戏声时有时无,就连在周边巡逻的俩人都听见过,越靠近这片地方,越觉得这戏仿佛是围绕自个身边唱着似的。这巡逻的俩人,越来越觉出来不对劲,这大晚上的谁还跑这种地方练嗓子啊。于是这其中一个瘦矮个子身形似芝麻杆的人便说:
“戏声真是越来越近了啊,在旁边一样,听的我这心里直发毛,我也没瞧见旁边有谁。”说着他还看了看身边这个圆滚滚水桶似的胖子。
这一个圆滚胖子也瞅了一眼他,压低声音小声说:“你瞧我看什么这是!难不成我会唱戏啊!这地方,地下面全都是那些能吉利吗!咱还是赶紧走吧。”
说着这两个人便转身往回走。
“哎呀我的娘嘞!这咋一个大姑娘站在前面啊!”说话的正是那个圆滚胖子。
那麻杆瘦子的人往前面瞧了瞧,什么都没有,于是他有擦着眼睛说:“大姑娘?我咋没瞧见呢,哄我呢你个胖子。”
那圆滚胖子正要顺着这路往前走,也不返回去了:“我,我,先走一步,你慢慢看。”
经他这样一说,那瘦矮个子的人心里也有些害怕,怎么,我没看到呢!于是他也跟着圆滚胖子跑了起来。路上歇都没歇一下,就直奔家中。
那麻杆瘦子还没好好的喘口气就说:“你小子,当真,看见什么大姑娘了!把我好一顿吓。”
那圆滚胖子说”“这还有假,我看的一清二楚,两缕头发还垂在身前,一身松松垮垮的红色戏服,只是脸有些白生生的。”
那瘦矮个子说:“难不成这是遇上那东西了,往后给多少钱我都不去那一块了。”
自此事过后,又换了几个巡逻的人,原来两个,后来四个,也有人看见了那身着戏服的人。于是,往后那一片地方就没有人再去巡逻了。这白天倒显不出来有什么吓人,但这在晚上就显得瘆人多了。传言说,有位喜欢唱戏的姨太太,就是埋在这片地方的,死了冤魂不散,天一黑就开始唱了,到半夜都不停。因此,人们都忌讳夜里来这河边,不过也是,谁没事会夜里来这河边呢!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闲着没事干,出来找刺激来了。这一片临河的地方,尤其是在夏天的时候,来此河捕鱼的人多了去了,连老淤洼周围都是捕鱼的人,人多自然就不觉得怕了。记得幼时,甚是顽皮,虽受了些家族中的老规矩,但丝毫没有一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来此处玩过,倒没遇见什么妖魔鬼怪,兴许是白天过去玩的缘故。家中长者常说这河里有白狐精,到了晚上千万不能去这河边,这白狐精不但吓人,还把人抓走,以祭祀它。那一处地方阴森,因此自然有人编造出了不少邪事。哪能当真!
羽生走了过来,给荣妮儿披上了一披肩说:
“又想起旧事来了?”
荣妮儿起了身,理了理披肩说:
“都是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今日这事,可有高人去瞧瞧?”
羽生说:“听说是那位五先生去瞧了。咱们去看看也好,这五先生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