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女子,一定是个干大事业的主儿,只可惜生是女儿身了。”贾似道冲晓涵挥一下马鞭,“如果冉玮能象你这样毅然决然,雷厉风行,以后,会成为我宋廷中流砥柱的。冉玮,这个女子不简单的,你果真娶了她,看来是要得一种病的,你知道是什么病吗”
“什么病”冉玮有些莫名其妙。
“惧内。”贾似道说着又笑了起来,然后,他用马鞭子朝前指一下说,“去一个地方。”
贾似道带领冉玮和晓涵来到留梦炎的住处。
“人与人之间,心即彼岸,心也即天涯。所以天涯c彼岸其实没有距离但又是最远的距离。”留梦炎似乎和贾似道很谈得来,他端起酒杯,冲晓涵和冉玮笑一下说,“有些时候,我们迷失不是因为没有光亮,而是忘了心的存在。人生的际遇就像酒,把走过的往事当作一场宿醉。有时我们最熟悉的是陌生际遇那种感觉,有时我们最陌生的却是那个自以为熟悉的背影。心没有栖息的地方就让心一直流浪又何妨,如果心没有了流浪的地方那是很悲哀的。现在,蒙古人攻打我大宋朝,我时常听说的是得中原者得天下,其中的道理,首先会想到的是中原的富足,但是这个富足只是一段历史时间的富足,并不是长期的富足。现在,我江南的财富就已经远远超过北方,那里的生计要依赖南方的漕运支持。可是,占有了中原,作战半径的问题就解决了,蒙古人要通过征服中原再征服四方,过去一些诸侯从中原的混战后脱颖而,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认识到战争和统治最关键的力量之所在,这个力量就是人的集中,中原的地理地貌,人口密集。现在江南虽然富足,但是水网密集,山川丘陵,人很难大量集中。说起来,蒙古人是不会打仗的。战争而集中人口进行作战,我们现在的江南的地理情况通讯不利又太有利躲藏,是很难集中战争资源的。征服者一旦占有了中原,最重要的就是在中原征集大量的人口进行战争,当年李世民c曹操等占有了中原,就占有了天下,因此得中原最重要的就是要得到这些战争资源,有了它才能够得天下,想起来就好笑,蒙古人居然想打合州,再下金沙江,而后,要干什么?”
“一定是攻打临安了。”冉玮笑了,“难道蒙古人的打法有错误吗?”
“刚才我说了的,蒙古人不会打仗,如果这仗,先拿下中原,就好打了。”留梦炎叹息一声,“我只是直抒己见,很多时候,生命不容我们多想,不容我们太贪心,比如相遇。今天,得遇晓涵姑娘和冉将军,我要谢谢贾丞相了。”
“梦炎,今天来,就没有把你当外人。”贾似道哈哈笑了起来,“有时,真的想听你谈以论道,是的,两个人相遇的缘分,虽然情深缘浅,那是后话。也许我们应该这么想,不管怎样至少我们在红尘中相遇了,有了相遇,便会有相知。我希望咱们都成为朋友。”
“是的,到这里来,就是要把我当成朋友。”留梦炎呷一口酒,“有知心朋友说说话,我至少感知到了一个跟自己灵魂很相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这样想来心里也许就会多些安慰吧。现在,大家都有太多沉重和感伤。战事纷纷,能给心灵筑墙和给自己一个有四壁的房子作用是一样的,心墙上需要门窗,房子也需要门窗,门窗的大小直接决定了一个人看到外面的风景有多少。如果各位有什么伤害,我的意思是说因为害怕心灵受到伤害所以心门紧闭,结果再也感知不到其他心灵的温暖而迷失自我己了。有时,我们害怕财物的丢失所以在紧闭门窗之外再加个防盗的门,结果房子最终隔绝了邻里的来往后又成了自己囚禁自己的笼牢。当一个生命有过很多的经历和情感后,他就会变得不再害怕失去和受伤,因为仿佛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再失去的了,也没有什么伤痛是他不能承受的了。这个时候,心就懒得再去设防。我交朋友,不设防。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