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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为之泣噎,碧树为之落泪,气氛訇然。一个星期以后,忽必烈率他的幕僚赶回哈刺和林。万里晴空。万安宫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忽必烈双膝跪在藏青色的地毯上,脱掉帽子,将腰带搭在肩上,向蒙哥汗行九叩拜大礼。蒙哥眼中布满了哀伤,情绪显得很低落。母后身体原本就虚弱,又偶感风寒,病势日沉,终致溘然长逝。许国祯说,母后是积劳成疾c心力衰竭而崩。母后何时出殡,望大汗训谕。忽必烈依然跪拜不起,一则为面见新君,二则是寄托对母亲的哀思。起来吧。蒙哥指指在忽必烈身边放好的一把扶手椅,你一路鞍马劳顿,且坐下谈话。忽必烈扼要地向蒙哥汗禀报了兵发六盘山诸事,特别提到他遣使邀请萨迦派新任教主八思巴为萨班舍利塔举行开光仪式一事,之后,八思巴便离开凉州,前往朵甘思。原来,忽必烈受命总领漠南军事c政事之后,立即向驻扎在凉州管辖吐蕃地区的阔端王子发去令旨:有名萨迦喇嘛之殊胜尊者抵达凉州,应作我之上师。但由于法主萨迦班智达年老体弱,旅途患疾,未能奉命前往忽必烈的潜邸。阔端丝毫不敢懈怠,立即派长子蒙哥都带兵护送八思巴应命前往。在金莲川的忽必烈非常重视和八思巴的关系,后来,八思巴大喇嘛在朝中的官职称作被称为大住持,忽必烈还通过八思巴的举荐,任命了总管西藏事务的官员为萨迦本钦。八思巴喜爱的弟子桑哥,因通晓藏c汉c蒙c回几种语言,开始由八思巴任其为译史。忽必烈看中桑哥的才华,将其从八思巴处召来,委以各种官职,他与八思巴潜邸会晤不久,教主萨迦班智达不幸病逝凉州,弥留之际遗嘱将法帽及衣钵传给八思巴,同时将自己在吐蕃地区的弟子也全部托付给他。这样,年轻的八思巴在萨班去世后即按萨迦派教规成为该教的新任合法教主。无论阔端还是八思巴都不敢违背掌有生杀予夺大权的忽必烈亲王之命,阔端便向忽必烈派出使者,告之,萨班大师幻灭归天,今由他的侄儿和忠实弟子八思巴承继衣钵。待处理完大师后事,八思巴将再次拜会亲王。法主萨班遗体火化,阔端派人护送其舍利子到位于城东南的幻化寺安葬,次日,蒙哥都便亲自陪同八思巴赶往忽必烈行宫会见这位蒙古亲王。在金莲川,忽必烈对八思巴一见如故,欣喜之余,赐给凉州蒙古马军一百,留下八思巴结为施主与福田。金莲川并未给八思巴留下美好的记忆。八思巴是藏传佛教萨迦派第五代祖师,是藏族历史上继松赞干布之后又一位伟大的人物,同时他在元代历史上亦占有重要的地位,他倍受元世祖忽必烈的赏识与推崇阔端信使送来急报,阔端大王去世。八思巴悲痛欲绝,恳乞西还凉州。他不得不返回离开旬日的萨迦北寺,因为他担心阔端的去世将导致一场事变,尤恐危及自己的同胞弟弟恰那多吉。此外,作为萨迦派惟一的传票接代者,他还必须回去筹备八月为萨班灵塔举行的开光仪式,并考虑自己受比丘戒之事。八思巴虽然顺理成章地成为萨迦派一代新教主,但因时局变化,加之自身资历尚浅,不可避免地面临着前藏c后藏地区严峻的政治形势和增强自身实力这样两难的选择。一方面他要寻找坚实的政治靠山,另一方面他又必须确保自己及本教派的崇高地位。面对风云突变的形势,八思巴镇定自若,夜以继日诵读参悟佛法大要,加强自身佛法修养,同时坐待政治时机。他的弟弟恰那多吉则悉心学习蒙古语文,以备未来之需。尽管法主萨迦班智达临终前曾嘱咐侄儿回故乡萨迦跟萨迦派萨班弟子伍由巴索南僧格大师受比丘戒,然则八思巴权衡的结果,选择了噶当派高僧涅塘巴札巴僧格担任了他受戒之堪布。佛教僧人一向将受比丘戒视为人生之一大幸事,通过受戒可确定师徒关系,而广请授戒上师则可弥补八思巴远离家乡造成的与吐蕃佛教各界各派高僧缺少接触的不足。两天之后,八思巴在萨班示寂致吐蕃地区高僧大德书中,重申了蒙哥汗对萨迦派领先地位的承认,并且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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