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他想孩子,但他知道茶爷更想,所以尽量多的陪在茶爷身边,两个人最近几年已经很少有独处这么久的时间,倒也能冲淡一些茶爷对孩子的思念。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一次和茶爷到长安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坐船,不过那时候谁能想到以后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时候到长安只是担心孟长安会出什么意外,到了长安沈冷一个人灭掉流浪刀,那一次让叶流云记住了沈冷这个人,当时叶流云的想法也简单,只是觉得这样一个人若是能收进流云会的话应该能顶的上一个黑眼。
和茶爷说起那次,茶爷忍不住笑着说道“冷面热心韩大人,比韩大人还冷面热心的是叶东主。”
茶爷道“咱们在长安城能稳居其实叶先生帮忙最多。”
沈冷嗯了一声“先生那时候说要多记得别人予己的恩情,咱们以后应该用本子都记下来才行,我怕忘了。”
茶爷笑道“你会忘”
就在这时候一只白鸽落在船上,沈冷过去,那白鸽居然飞起来落在他胳膊上,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怕人,沈冷
将白鸽腿上绑着的纸条取下来打开,看完之后脸色就逐渐发白。
他将纸条递给茶爷,茶爷看过之后脸色也白了下来。
“叶先生,韩大人,生死未卜。”
沈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胸口起伏的幅度有些大。
“你不能再回去了,我回去吧。”
没有人比茶爷更了解沈冷,为了在乎的人,什么前程什么功名利禄都是粪土,叶先生也好,韩大人也好,任何一个出了事沈冷都会拼了自己的将军位不要,现在是两个人一块出了事,表面上是杨家的人在作祟,可没有人支持的话杨家哪里还有实力对叶流云和韩唤枝动手。
沈冷已经屡屡抗旨,陛下让他南下返回水师作战,他此时再回去,陛下纵然再偏着他也不能不办他。
“如果我回去了是真的不冷静,先生都会骂我吧。”
沈冷看了看茶爷“叶先生和韩大人也都说过我做事冲动,他们两个出了事,陛下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所以就算不回去也没什么。”
茶爷嗯了一声,可她岂会不明白沈冷真正的想法
“陛下待叶先生和韩大人如家人,那些人会
受到惩罚的。”
沈冷自顾自说着。
茶爷叹了口气。
沈冷依然在自言自语“廷尉府和流云会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那些人,不管是杨家人还是天字科都不会放过,廷尉府和流云会那么多人在,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回去的话也未必能查出来真凶是谁,一旦让陛下知道了会狠狠的罚我,想想看真是得不偿失,被人抓住把柄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的了。”
茶爷没搭话。
沈冷再次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向茶爷,一脸歉意。
“对不起,我没说服自己。”
茶爷嗯了一声“只要我们够快。”
沈冷道“是啊,只要我们够快。”
长安。
陛下搬到了肆茅斋,打开窗就能看到外面那块菜地,地上的青草已经长了一层,也不知道这些野草怎么就那么顽强,还记得那个傻小子把地翻的很彻底,恍惚之中那傻小子挥汗如雨的样子依然就在眼前,他居然还敢嘲笑自己不会种地
皇帝嘴角勾起来,不由自主的笑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又到了该种点什么的时候了,早知道让那傻小子把地翻了再走多好,又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沈冷家里那两个小家伙蹲在黄瓜架下啃黄瓜吃的画面,皇帝嘴角的笑意更浓。
“代放舟,去拿把锄头来。”
皇帝起身,挽起袖口走到窗外看着那一地的野草自言自语的说道“有些东西就和这也野草一样,只有翻的更深一些把根都挖了才行,可是一阵风没准就把别的地方草籽吹过来,这翻了的地也施了肥就会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