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直接摔进了阴曹地府?可是阴曹地府的树为什么就长毛了,还像是那种毛,他想揉揉眼睛看清楚,奈何左臂疼的根本抬不起来,他只能是倒在那大口大口喘息,忍不住想着原来自己这么牛逼的人还是逃不过劫数。
他忽然反应过来,那他妈的是马腿。
他用尽全力的把头转过来往上看,看到了马背上有个面容冷漠的人。
想了想,为什么这个人看着有几分熟悉?
燕山峡,又是一年冬天,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燕山峡里小住一段时间,长安城里的人生活的太安逸,所以便更追求美好,各种各样的美好。
没有太多能力远离长安城看看各地风景的人,便会在长安城四周找美好,他们会在长安城外的唐湖泛舟,想着江南水乡大抵如此,他们会在燕山峡等待落雪,想着北疆风光亦复如是。
可这个坐在马背上的人,不是来等着落雪的,他才没有那么无聊。
在这个人看来,时间本就不够用,哪里能有那么多浪费在看风景这毫无意义的行为上,再说了,燕山峡里的落雪比起北疆来,简
直不叫雪。
“孟长安?”
白牙终于认出了这个人。
他笑起来,露出一嘴带血的白牙。
“哈哈哈哈哈你他妈的是孟长安!”
孟长安皱眉“可你是谁。”
砰地一声。
罗英雄落地,脸色微微一变。
孟长安本来是要返回北疆的,带走李逍善,纵然没有参加诸军大比,浪费了他近一年的时间,可他终究不是什么都没有完成,有些时候想想,行善积德,比拿个诸军大比的第一要强,最起码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还好接受。
那个叫月珠明台的少女在他心里只是很淡很淡的一点影子,他觉得自己只是可怜她而已。
可这个白痴又怎么会明白,人生二十年,那是第一个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点点影子的女人,当然若以后有一个女人留下更多更深的影子,他便会忘了月珠明台,自然而然。
他也不觉得自己帮月珠明台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那些东西他觉得没意义。
大好男儿,有铁甲,有战刀,有烈酒,有兄弟。
足矣。
“我是流云会的人,后边的人在追杀我,他们要在明年东疆行刺陛下,我打探到了消息你帮我把消息带回去!”
白牙急切的说了一句,因为他发现孟长安的眼神有些疑惑,才想起来孟长安真的不认识自己。
“你伤的很重。”
孟长安看了一眼白牙。
白牙居然还在笑,没心没肺。
“废话”
孟长安“但不影响你自己回去说。”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顺势将挂在马鞍一侧的黑线刀抽出,走向罗英雄。
白牙躺在那看着孟长安,觉得这个家伙真是贼他妈的帅。
孟长安不久之前刚刚接到皇命让他返回长安城,沈冷几乎打死了那个叫宁侯的人,皇帝随即派人昼夜不停的追上他,他已经来不及参加诸军大比,可皇帝要给他一个清白。
清白,比诸军大比重要。
世子李逍善在黑骑护送下继续前往北疆,孟长安独自一人返回。
又过燕山峡,又看到了那些游人,看到了那些修建在半山腰的客栈。
罗英雄看着面前这个大步朝着他走过来的年轻人,他在西疆一路上观察过孟长安也观察过沈冷,确定那是两个可怕的年轻人,但也确定绝不是自己对手,哪怕现在他伤还没有好利索,可他依然不觉得孟长安能赢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些后悔,应该是在山崖上看着的,看不到就不看了,而不是自己也追上来。
很麻烦。
他将背后的长刀抽出来,一言不发。
孟长安当然也不会和他说什么,那可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啊,除了在傻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