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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封百里他们能早到一天,那他跟靳佩弦之间的那件事儿,便原本可以不用发生来着。     孟尝君咳嗽了声,“终究这是正月严冬里的山林,况且这里距离梅州的路途也不近,汽车都开不进来,他们骑马过来,今天能到,已经是够不易的了。     云扶心下还是有些拗不过来,这便转头只望向另外一边。     却也知道不能埋怨人家孟尝君和沃力恒。就算他们两个是自己人,终究人少,总不能叫他们两个豁出命去提前动手吧     好在大铁壶适时叫唤了起来,是里面的水烧开了。孟尝君便赶忙亲自动手给云扶倒上水,又舀好了凉水给兑温和了,才请云扶去洗脸。     整个过程里,外头倒是安静得有些诡异。     那诡异,有些叫人头皮发麻。     就在那间小屋里,靳佩弦目送云扶和孟尝君走远了,这才垂眸冷冷一笑,伸手从白音自己的腰里,抽出一把刀刃窄、刀尖利的小腰刀来。     那是一把剔骨小刀,是蒙古人用来吃剔骨用的,轻巧又锋利,掂在手里十分趁手。     他走回白音的面前,将凳子拖到白音面前去,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     靳佩弦盯着白音的眼睛,“听说你一点都不怕死,更不怕我这么个半大小子。所以我猜,你死在我手里,一定会一声都不吭吧”     白音冷笑,“那是自然你动手吧”     靳佩弦点点头,“也是,你跟我爸都斗了那么多年,我爸都被你给骗过去了,结果我爸倒是死在你前头了你落在我爸儿子我的手里,如果要是叫一声,那就是害怕了我了;那便到头来,这些年装死都白装了,还是输给我,更是输给我爸了。”     白音紧咬牙关,“快动手啊,还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靳佩弦笑了,先将那刀刃吹了口气,“我废话,又不是为了你废的,你着什么急我是为了我媳妇儿,我总不想叫我媳妇儿看见我亲手杀人我得确保你乖乖的一声不吭,别把我媳妇儿给吓着了,那才行。”     白音紧咬牙关,“一对半大孩子罢了,我今落在你们手里就也认栽了,我至于还大呼小叫的叫你们看不起去”     靳佩弦这才笑着点了点头,伸舌头,tiǎn)了tiǎn)刀刃。     “先不说十年前的旧账,单说眼前,你把我们绑在一处,我还得谢谢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亲眼看了我媳妇儿。”     靳佩弦伸手,近乎温柔地抚了抚白音的眼眶,“那你这对眼睛,就不该留着了。”     靳佩弦话音刚落,都不给白音准备的余地,他手上那窄窄的刀刃,便已经直接滑进了白音的眼眶     饶是那悍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这一刻也是疼得浑一个激灵,张嘴就要惨叫。     靳佩弦左手如闪电般伸出,死死捂住了白音的嘴去。     而右手,灵活地转动着那窄窄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在白音眼眶里旋转滑动,却又绝不肯有一点加快     他边坚定地转动刀柄,兼死死捂住白音的嘴,便悠然地仿佛与白音闲聊,“我说你们草原人,吃过海蛎子没我说的是新鲜的那种,刚从海边儿礁石上敲下来,正是最鲜软滑嫩的时候儿。”     “海蛎子啊,在西洋叫牡蛎,最好的吃法儿,就是活的生的,直接从壳儿里挖出来,送进嘴里,吸溜一声就那么吃下去。”     靳佩弦都不用垂眸去看,手上就有准头儿,自如地将那刀刃沿着眼眶完美地滑走。     “那挖海蛎子的刀法,就跟现在一模一样儿。而你的眼珠子,就跟壳儿里的新鲜海蛎子一样,又软又滑,还新鲜颤动。”     饶是白音,便是还能咬牙忍住那刀刃带来的疼,却也被靳佩弦这样一番话给激得寒颤不停,几乎要忍受不住。     只可惜,此时此刻,就算他还肯认输求饶,靳佩弦也绝不肯再给他哪怕一星半点逃生的机会了。     就在云扶与孟尝君说话的的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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