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今天头一回亲她了。
甚至说,她这几个月间已经习惯了他对她的亲昵。
可是这一次,却叫她格外的慌乱了起来。
他的索取太深,他的手更是再也不肯受她拦阻,成功攀援而上
她脊背贴着墙壁,这一刻觉着自己从未有过的无力抵抗、软弱无能。
他这一次的索取,来得又急又猛烈,像是沙漠上挂起的尘卷风,干燥灼,能轻易将人紧紧裹挟
她有些怕了,轻缠着抵抗,在他耳边极力地呢喃,“你不能这样你过界了。说好了,只是亲”
他的手,那粗粝的纹理,让她全颤抖。
他借机吸气,稍微放松些,可是牙关依旧相抵。
“小野猫,快点嫁给我吧。你再不答应,我就要忍不住了。我怕我会等不到花烛夜就先”
他的掌心在她颈侧贪婪地磋磨,“快,答应我,现在就答应我。别再抗拒,也别再逃了。”
心双重,既是火和狂烈,却又不能不冷静和镇定,云扶朕觉着自己要疯了。
可是心里的那个声音却还是叫着,“不行”
不行,她这辈子不想当那被困在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啊。所以,即便是他,她也不愿屈就
“不行”他的渴望太激烈,被她的拒绝惹怒,他一把掐住她的颈子姿势是“掐”,手上却还是加了小心,力道不大,只是那姿势是全然的攫取和主宰,“你还跟我说不行你想bi)疯我,嗯你再拒绝,我真的会不顾一切的”
他的唇再度灼地覆盖下来,辗转与啃啮。
“我想要你一直都想。小时候不懂,只知道激怒你,看你明亮反抗的模样;长大了才知道,我想把那样的你收归在怀中,圈进帐内,只给我自己看,只准你跟我一个人疯”
这是他第一在她面前如此坦白他对她的渴念。这样的灼和不愿掩饰,炽烈得叫她害怕。
她小心地尽量护住自己,一寸一寸地,竭力叫他能侵占的少一点。
多给自己留下一点,仿佛就是能为自己再多留一点离去的决心。
“靳佩弦你别这样你听我说,你再这样,我就恼了管你什么,我说走就走”她低吼着,照着他的嘴唇便咬了一口下去
也是已经控制了自己的力道,可是口中还是有了血的腥味。
只是分不清,这腥味是来自他的,还是她自己的。
不过他也果然是被这血腥味给惊了一下儿,赶紧松开嘴,垂首小心地查看她嘴角。
她这才得了空隙,伸手一把猛然推开他,“你当你是活土匪么我早说过多少回了,不嫁不嫁就是不嫁你再这么着,我大不了扭头就跟了郑小雪去”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急了。
这时候他要是再用强,她真的就恨死他了。
他压抑住还在澎湃的渴念,用手背抹着嘴角,向后小退一步。
用这样的姿态,叫她知道,他已经妥协,让她先平复下来。
退后一步之后,他却还是紧紧盯着她,“好,好,我不再惹你了。你先冷静下来,不过你也收回最后那句话才行。”
云扶终于得了喘口气的空当,她紧靠墙壁,大口大口吸气。
她斜眼瞟着他,“收回你凭什么叫我收回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定,谁都别想左右我”
他笑了,眸光放缓了下来,悠悠圈着她,“诶,不过这是你自己选择拒绝的不是我不肯等到洞房花烛夜,到时候,你可别生我的气”
他又说什么呢他云扶恼得回手抓东西,一时没抓挠到什么合适的,这便索脱了自己一只皮鞋,照着他脑袋就撇过去,“还要不要脸啊”
他大笑,从容地伸手将皮鞋给接住,在手里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