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盯他一眼,没承认,唇角却还是梨涡隐约一现,便径自去查看货架了。
被她那小小梨涡给惹的,靳佩弦只觉心下奇异地痒,却摸不着,挠不着,不知如何排解。这便继续跟上去,黏着她,“你不承认,我也都知道了。要不是你教的,那小甜甜怎么会说出那么个故事来?”
云扶转过一个货架,从缝隙里盯住他,“叫什么小甜甜,你也不怕一辈子当和尚!”
他在明,她在暗,他也不隐藏,只盯着她那一双隐在幽暗里更晶亮的眼笑,“你编的罢了,我怕才怪!”
云扶撅了撅嘴,“你就那么确定是我编的么?你怎知人家田侍卫自己就没这个口才?”
他笑意更浓,真想伸手将她从幽暗里给拉出来。
“这是我家,我家里的侍卫,我能不一个一个的都认得?这田醉君我以前又不是不认识,能在西洋楼站门岗的,必须得是忠诚可靠的,绝不用那些嘴松口滑的人去,要不这西洋楼里的军政,哪儿还有秘密了?”
云扶轻哼一声,不说话了,径直再转过一行货架去。只是偶尔,依旧从幽暗里瞟着他。
靳佩弦觉着她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c灵巧慧黠的猫儿,而他是一只横行在阳光下c傻呵呵的大耗子。
“还不承认?”他心下的痒痒更重,忍不住伸手猛地扯了她一把。
云扶吓了一跳,低呼一声,赶紧给甩开。
再转过一个拐角,用货架拦住了靳佩弦,云扶才轻叹一声,“你知道就知道了,我原本就是故意要故意留下破绽给你的。要不我也不能选西洋楼站门岗的田醉君,更不会教他说那个故事”
云扶说着瞪他一眼,“是我故意叫你知道的,你有什么可美的呀?”
靳佩弦交给她的那些金条和银票,金条是十两一根的“大黄鱼”,银票的面值也大。尤其是那银票,若是直接找银行给兑了,郭子林都不难查到踪迹。
最聪明的法子,还是得将银票投入市场,经过多道转手,化整为零下来,才能瞒过郭子林去。
这便还是多亏了云扶自家的商号。她将金条和银票都送到复兴东,以复兴东总号的实力,迅速将这些银票给拆了开去,最后全都换成了银元再回流到复兴东总号。
还有那些金条,也全都通过复兴东总号的流通,换成了一两一根的“小黄鱼”回来。
云扶用小金条“买了”内侍卫,用银元“买了”内收发。
自然,这些事都是在大帅府外,透过复兴东的伙计送到各人府上或者手上的。
至于伙计们办事,都说是少帅赏的。
大帅府里内侍卫c内收发的人,本来就都知道自己是给靳家办事的。只不过靳佩弦迟迟未归,郑雪怀临危受命,这些人便只能听命于郑雪怀了。
况且这位少帅从小就调皮捣蛋,有时候难免盛气凌人,比不上郑雪怀的一本正经c平易近人,叫他们心下对靳佩弦年少继位的事,还颇有疑虑。
待得少帅的金条和银元都送到了手上,足见少帅的诚意,他们的心自然也就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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