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道长的医理,与老爹的异曲同工,却又各有精妙之处,竺可儿看得非常投入,常常忘了时间。
泠萝还是常常来找她,却都被邬道长给拦住了,邬道长像尊门神似的守在院外,决不让泠萝踏入院子半步,他没空的时间,就让小道童守着,他实在不想让两人再擦出点小火花来,烧了房子事小,闹出人命来,他可赔不起。
一转头,四天过去了,邬道长心终于安定些了,约定的日子快到了,他可以解放了,死小子,还不赶紧的,接走一个是一个。
此时,正提笔给邬道长写信的牧凉安,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揉了揉,继续提笔写道,“师傅,事情不顺利,可能还要十日之久才能来接可儿。”
正在晨色中练太极的邬道长,忽然觉得后脊背凉飕飕的,这都快初春了,风咋还这么冷呢,啧啧。
盼星星盼月亮,掰着手指头数啊数,到第十五天时,竺可儿一大早便收拾好行装,跑到了院门口,找了张小板凳,喜滋滋地坐着,翘着脑袋朝上山的方向张望。
泠萝得到消息,也背着个小包裹,飞快地赶来,同样搬了张小板凳,在院门的另一边坐下,托着下巴,同样一脸期待地朝山下张望。
呃,看着目不转睛c傻乎乎坐着的两个姑娘,邬道长心里泪流成河,虽然他实在不忍心打击她们,可事实就是事实,她们俩今天谁也走不了。
踱到两个人的中间,掸了掸衣服,干咳了两声。
“师傅,你来送我么?”
竺可儿蹦了起来,笑着挽住邬道长的胳膊,“师傅,你别担心,我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泠萝不屑地哼了一声,“卖什么乖,不过当了十五天的徒弟,还当真了。”
将薄薄的信纸捏在手中,捋了捋胡须c挺了挺胸,给自己壮了壮胆,邬道人这才缓缓开口,“可儿啊,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切,这种老得掉牙的笑话还拿来忽悠她,好消息和坏消息有区别吗?
“我要先听坏消息。”
“坏消息么,就是你大师兄今天来不了了,明天也不来,可能要过个十来天才能到。”邬道长两手一摊,总之他是没有办法将那小子捉来的。
“哈哈哈”泠萝抚腿放声大笑,笑得像是得了羊癫风,停都停不下来,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大师兄不要你啦,永远留在这山上吧,快哭快哭,哈哈。”
白了泠萝一眼,掩住心底的失望,又问道,“好消息呢?”
“好消息啊,就是你大师兄只要十天左右就忙完了。”
邬道长虚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心里那个发虚啊,没等竺可儿发问,悄悄朝她手里塞了一张纸后,便脚底抹油,溜之乎了。
“哈哈哈。”
泠萝再次爆笑,她从来没听师傅说过这么好玩的笑话,太好玩了。
笑完,无视竺可儿的怒意,踢了踢她的小包裹,“小!师!妹!做饭去,山上不养闲人。”
虽然心里很想摔她个大马趴,再踩上几脚,但是,她不是粗人!
最最主要的是,她想打也打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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