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刚:“导演说,这部戏里的吻戏特别多,真不敢往下想。”又愁眉苦脸。
依凡见他纯朴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故意纵容他:“你就大胆地吻你表嫂吧,不就是演戏嘛,演戏就是假戏真做。”
阳刚摇了摇头:“假戏真做也不敢,毕竟要两人的身体搂抱在一起,还嘴对着嘴。”
依凡:“这戏你总要演啦。”
“当然。”阳刚又吞吞吐吐起来:“我,我宁愿去吻别人。”
依凡:“愿意吻谁?”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阳刚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照得退缩:“我,去找别人。”
依凡:“别人是谁?你,宁愿舍近求远?”目光咄咄逼人。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没有勇气,沉默着问自己。她怎么也说自己舍近求远?难道应该求近?
对,应该求近。最近的是谁?是妲妮?是依凡?是妲妮吧,不,是依凡。在他的人生旅途中,只有依凡是他第一个从相遇到相知的女人。而妲妮因为是表哥的女友才相识,而且仅仅是相识,并不是从相遇到相知。但是,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与妲妮演吻戏,因而妲妮是最近的女人,还不如直接与妲妮接吻算了。但是,想到她是表哥的女友,又不愿求近。他又觉得依凡是最近的,妲妮也是最近的,算了吧,还是舍近求远的好,默默走出了琴房。
“你明天还来吗?”依凡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呆呆地坐在了琴边,继续弹奏。
2
为了熟悉剧本,阳刚好长时间没去艺术学院,想到艺术殿堂丰富多彩的生活,心儿又飞了起来,想到吻戏还一直没与女人演练过,他焦急起来,背诵了几个章节的台词,又迫不及待地去了艺术学院。
他快步走进了依凡的琴房。
依凡正坐在钢琴旁演奏,那美妙的和声,悦耳动听,如泉水叮咚,如流水行云,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婉转悠扬,有时像大海里的波涛汹涌澎湃,有时如平静的湖水,波光粼粼,有时如欢腾的小河,碧波荡漾。
阳刚站在她身后静静地听着,如痴如醉,思绪飞扬。
依凡抬头在镜子中看到了:“阳刚,又好久不见你来。”
阳刚:“是的,好忙。”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依凡:“忙什么?”边弹边问。
阳刚:“为了演话剧,忙于读剧本。”
依凡:“然后呢?”抬头在镜子里瞟了他一眼,继续弹。
阳刚:“然后就是上声乐课。”
依凡:“还有什么?”望着他微笑。阳刚似乎读懂了她的目光,也大胆的望着她,笑而含糊,并且轻声回答:“还有……就是……”
不敢大胆说出来,只是用嘴在钢琴上方的大镜子上呵了一口雾气,然后画了一个“嘴”字图案。
依凡停下手,望了望镜子上的“嘴”字图案,低下头会心地笑了,又弹起钢琴,低声问他:“你还没找到接吻的人?”
阳刚低声回答:“没有。”
她陶醉在美妙的音乐声中,享受着爱的甜蜜,然后又情不自禁地唱起心中的歌儿:“乘着歌声的翅膀,亲爱的随我前往……走到这恒河的岸边,这美丽的好地方……我愿和你双双飞到椰林中,享受幸福和爱情……”
他透过她的歌声看见了她的内心,感到喜悦又害怕。他不敢相信这个城市女孩,这么美丽高雅的女神,会把爱情赐给一个放牛娃。
她停止了歌唱,好像期待他的理解与回答。
他心有灵犀,理解了她,情不自禁地试探性地问道:“你好像欣赏贫穷?”
她感谢他的心灵相通,微微一笑:“怀疑吗?”
他:“好像童话里的故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