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文回到家。
“回来了啊?”
“嗯。”
“先去吃饭吧。”成曜知道成子文没有吃晚饭,不管他去哪里,在外面吃晚饭的情况是少之又少,这也是他的性格所致。
不出成曜所料,成子文果然朝厨房走去。
面对着秦叔的拿手好菜,身心俱疲的成子文已然忍不住,开始进食。
成曜问:“你去干嘛了,这么饿?”
“去林克戬家练钢琴的。”
“怪不得。”怪不得啊,越是熟的人,成子文就越放不开,说他没有社交恐惧症,恐怕没人会信。
等到成子文吃完饭后,成曜变得严肃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神伤了,点着一只烟。
这根烟很快就被成曜抽完了,“后天就是你妈的忌日了。”这句话在成曜嘴边一直徘徊着,想了想,最终还是忍痛说了出来。
成子文也停止了去洗碗的步伐,想起了那个给予自己生命,那个爱自己,那个自己模糊不清的女人——柳茵。
柳茵是一名历史研究者,是一名考古学家。成子文小时候特别喜欢赖在柳茵的怀里,因为柳茵总有好多好多的故事,可是成子文却不记得了。
现在,成子文更多的不是想念,是自责,是愧疚!
五岁那年,柳茵离开了他,成子文不记得以前事,也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自己母亲的死因,他不敢也不想问,可他却对那天的葬礼记忆犹新。
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就像身着黑衣的众人的心一般,阴沉沉的,可成子文不是,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人告诉他:“你的妈妈睡着了。”而成子文就以为妈妈是睡着了,他在殡仪馆门口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等着妈妈醒来再给他讲故事,还想着今天妈妈会讲什么故事给自己听,可是,他等不到了,他也永远不会再听到柳茵给他讲故事了。
殡仪馆内,那是柳茵冰冷沉寂的遗体,那是苍白寒意的遗照,可是馆内是一点也不平静,哭的最厉害的是柳茵的父母和成曜,而成子文只是傻站着,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哭,看到他们那个样子,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
在柳茵的遗体归位前,成曜几次冲动地想要充上去,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如果没有秦叔和其他人拦着的话,葬礼根本就无法进行。
有人说人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他断气的时候,从生物学上他死了;第二次是他下葬的时候,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怀念他的一生,然后在社会上他死了,不再会有他的位置;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的时候,那时候他才真正的死了。
是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幸好,柳茵是为人类工作的,她永远不会真正的死!这对成子文来说,可能是唯一的安慰了。
晚上,成子文辗转发侧,睡不觉,原因就是想起来自己的母亲,但是由于过度的劳累,成子文终究还是睡着了。
梦中:子文来,来妈妈这儿!这是成子文梦中的回忆,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这孩子,一没事就发呆,万一患自闭症怎么搞哦!”成子文那时听不懂,只是一句话也不说地依偎在柳茵的怀里,说了一句:“我想听故事。”
柳茵也是暖意满满,亲了成子文一下额头,然后说:“好,妈妈给你讲故事。”柳茵看着成子文期待的无邪的眼神满是喜欢。
“今天,妈妈就跟你讲干将莫邪的故事好不好?”
“好。”成子文哪知道什么干将莫邪,只要是妈妈讲的故事,他都想听。
楚国的能工巧匠干将和莫邪夫妻二人给楚王铸造宝剑,三年才铸成。楚王很生气,想要杀死他们。宝剑有雌剑雄剑。干将的妻子身怀有孕将要分娩,丈夫便对妻子诉说道:“我替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