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湛手亲亲地捋着她的头发,低眸一笑,柔声的说:“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一会?”
“不困。”
夏星空放开慕湛的腰,扬起脸,眼眶微红,带着女人独有的淡淡媚色。
“我要打个电话给安宇,告诉安欣我回来了。”
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安欣是不是经常哭鼻子。
她也很想她们。
安欣,慕湛见过几次,每一次她看他的眼神都仿佛他欠了她几个亿,那是他只是淡淡的扫她一眼,比陌生人还陌生。
如果可以,安欣那时估计想把他打死以解心头之恨。
夏星空坐牢后第一次见到安欣是在马路对面,她神情低落,安宇走在她身旁说着什么。
安欣看到他后一副饿狼扑食的动作,安宇只是浅浅的看了他一眼,立即死死的拽着安欣的胳膊,不知道说了什么,安欣蹲在地上,安宇却生拉硬拽的把安欣拖走。
那时他想,夏星空身边的人都是戏精。
倒头来只是众人皆醒他独醉而已。
他知道真相后和安宇因为夏星空在哪来往密切,有时还会一起相约出去借酒消愁,为同一个傻女人。
他们都爱的女人。
那个笑魇如花的女人。
“好,你打电话,我把水拿过来,累了就去床上躺会。”
“嗯,你去吧。”
慕湛出去后,夏星空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再熟悉不过的数字,响了数秒后,耳边传起低沉的声音,“喂,你好。”
夏星空扬起眉眼,“安宇,我…”回来了。
正在会议室里一脸严肃听方案报告的安宇脸色突变,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咖啡洒到手工西服上也不在意,还一脸轻松的站到窗户旁若无其事的打电话。
电话那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安宇欣喜的捏紧手机,“星空,你在哪?”
会议室里,在座的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总裁失常的反应。
虽然一年前这位总裁就已经一本正经的在会议室里接电话,但情绪波动还是第一次。
“a市,我回来了。”
安宇眺望远处,表情微微呆滞,片刻又恢复神色,“和慕湛在一起吗?”
“嗯。”
“在哪,我去和安欣找你。”
“明天吧,明天我和慕湛去拜访叔叔阿姨,你和安欣说一下,在家等我们就行。”
明天刚好是星期六,不会占用他们的时间。
她规划好了行程,今晚去看慕爷爷和慕叔叔。
明天上午去拜访安叔叔,安阿姨;下午去看望爸爸妈妈还有爷爷。
“行,来吃中午饭吧,做你最爱吃的菜。”
“好。”
挂了电话慕湛还没有回来,夏星空站起身,退出钢琴室穿过小厅往卧室里面走。
主卧室在南面,夏星空推门进去就看到床尾的空墙上装裱着她的放大照片,很大很大,几乎占据了整面墙。
照片右小角是几行小字:吾妻夏星空――慕湛。
夏星空用指腹细细的摩擦着这几个字,眼里一股湿意:不悔此生种深情,甘愿孤旅自飘零;长恨鸳侣唯梦里,宁负苍天不负卿!
如果她没有遇见过他,大抵也会有这牢狱之灾,只是不会有人为她种一片花海,许一世安宁,置一处暖屋,守一颗真心。
此生有他,足够。
卧室的阳台上立了一个吊篮藤椅,夏星空坐在上面慢悠悠地摇晃看着远处的湖湾。
“渴了吧?烧水洗杯子耽搁了。”
慕湛嘴角噙笑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把行李箱放到柜子旁端着杯子放到藤桌上,夏星空回头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