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韶抢救无效死亡。
周家封锁一切内幕,毕竟这对他们家是个丑闻。
她终于从那滩烂泥潭里逃出来了,尽管被皮被一层层剥开,血被一滴滴抽干,遍体鳞伤。
可是只要她还有知觉,她就会一步步爬离这片沼泽。
就像曼德拉说的一样,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
她是尘土,可以随风飘扬,不是蛆虫,永远活在肮脏里。
夏知行请了她以前的心理医生对她进行心理干预。
该庆幸的是她甚至连噩梦都没做过一次。
周言韶死了,她却异常轻松,终于不用再和一个强奸犯同床共枕。
虽然她成了杀人犯。
夏星空躺在病床上平静的做着笔录。
警察拿着笔记:“姓名?”
夏星空手摸着腹部,淡然的看着屋顶,“夏星空。”
警察抬头看了一眼夏星空的脸,可惜了这个好名字。
“年龄?”
“20。”
“职业?”
“学生。”
“学校?”
“q大。”
“与被害人什么关系?”
“未婚夫妻。”
“为什么杀人?”
夏星空扯着嘴角,“他杀死了我的孩子。”
警察停笔,“说具体点。”
“家暴。”
“……”
夏星空在判刑之前连续申请二十四小时保护人身安全。
做完笔录之后夏知行来探望夏星空,夏星空见到来人立即闭上眼睛。
夏知行看到病床上憔悴的夏星空,顿时老泪纵横,他颤抖着手伸在半空,“星空…你…”
中年丧子,老年失孙,他一个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夏星空颤抖着睫毛,“没什么好说的,你出去吧。”
“爷爷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
夏星空嘶哑着嗓子,“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夏知行踌躇了半天,哀伤的出门。
病房外的安欣安宇一家人齐步看着进去没一会就出来的夏知行。
安母杨翠竹焦急的问:“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夏知行:“她说要一个人静一静。”
安欣趴到门上,“我要进去看她。”
安宇小声呵斥安欣:“别打扰星空,你和爸妈先回去,我进去和她谈谈接下来的事。”
安欣不依,杨翠竹和安父安向阳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回去。
和门外的警卫人员登记过后,安宇轻悄悄的进了病房。
安宇觉得喉咙堵得发慌,心口徐徐染上心疼。
他站在病床前小心翼翼的喊着紧闭双眼的夏星空,“星空…”
听到是安宇的声音,夏星空睁开眼,看不出一丝情绪,“来了?”
眼眸里全是痛意,“是不是很疼?”
夏星空轻轻的摇头。
“养好身体,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保你出来。”
夏星空缓缓出声,“嗯。”
她现在反而无比轻松,最少她自由了。
窗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时急时缓,夏星空偏头看着窗外。
沉默片刻,夏星空垂眸,心里是抑制不住的疼,“慕湛…不久后应该就会听到消息,继续帮我隐瞒,以后也不要告诉他。”
安宇捏紧虎口,“星空,为什么你……”
夏星空闭上眼睛,“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安宇欲言又止,看着病床上缩到一起的夏星空轻柔的说:“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