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臣自始自终都十分平静,但其他人都知道若非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仆人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禀报给老爷的。
刚才难得露出笑容加入到戏弄颜素的行动中的夫人此时脸上却是淡淡的愁容,看着白臣熟悉的背影,心头莫名的揪在了一起。
“梁参军也随我一同过去吧。”
白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梁参军恭敬地应了一声后便也站起了身,路过夫人身旁时轻声地说了一句后才与白臣离开。
“夫人放心,没事儿的。”
或许是因为同为女人的缘故,同为夫君都是身处行伍之中的缘故,只一眼,梁参军便看出夫人的忧虑。
其实这一句话何止是说给身旁的夫人听呢,早在那名仆人进来之前,梁参军就已经感应到了匆忙入府之人是谁了。梁参军的这一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安慰之语。
穿过一段较短的回廊,白臣一踏入正堂,那名身穿素服之人便立即单膝跪地行礼。
他是驻守边城的白家军中除了白臣c赵副将和杨队长之外的二十名执者中的一人。
“卑职拜见将军!拜见参军!”
“请起。”
“谢将军!”
还没等到白臣走到身前,那人便从身后拿出了那支带有刻字的箭。
“将军请看。”
那人双手捧着箭恭敬地递到了白臣的面前。
看到箭头上不起眼的莫名符号,白臣便知道了这是杨队长的箭。白臣接过箭后一眼便看到了刻在箭身上的字——邻国进犯!
“有劳参军了。”
“是!”
虽然白臣没说此时要做什么,梁参军却心领神会地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白纸,捏在手中片刻,纸上便浮现出奇异的的图案,随即泛起一道白光。
“卑职拜见将军!拜见参军!”
二十二人的声音同时从纸中传来。
“得营中杨队长信,邻国进犯,全军警戒!”
“是!”
“赵副将,营中如何了?”
“已命士卒与军卒赶回城中!此时营中只剩我与杨老c军医三人。”
“他们知晓情形了吗?”
这一句话其实本不该问,因为自从白臣驻守此地开始便已规定,一切危难不允许告知百姓,而且均必在百姓知晓前解决。但是想起灯会那夜的情况,白臣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开了口。
“不知。”
回答很果断,也不知赵副将有没有反应到这一点。
“杨老,现在情况如何?”
“目前军营还算安全,不过很快第一批的越境者就要到了,而且越境的人数还在增加!”
“多少人,多少兽?”
“抱歉”
“无妨。”
白臣只沉默了片刻,随即又开口道。
“负责城东的五名执者与梁参军此刻开始负责全城,边城交给你们了。”
“城内其余十五名执者随我一道前往军营。”
白臣看了一眼梁参军,征询她的意见。自从梁参军入伍以来,每一次的决策,白臣都会询问她的意见,虽然两人的解决的方法相仿,但白臣还是任命其为白家军的参军,原因很简单,不仅是因为她是天下第一符者,还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她是白家军二十五人中唯一的符者,唯一的女人。
白臣阅史无数,看到了多少纵横天下的强者,到头来只因一个决策,一个在其他时候当事者再看都能发现致命问题的决策而毁了一世英名甚至枉送性命。
狭路相逢,至少有一方会败下阵来,既然如此,就努力让自己成为刀剑息影后还能立于场中的人。从这一层面来说,白臣也算是贪生怕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