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白僵在原处,瞪大眼睛看着远处的人,低声呢喃:“师父。”
老翁好似听到这声呢喃,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门口的锦白,招了招手“我的小锦白回来了啊,杵在那干啥,到家了就赶紧进来吧。”
说完赶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见锦白没说话也没动。
抬脚几步走到门口拉住锦白的衣袖就往院里走,“这傻孩子,咋不说话?”
“是累着了吗?”
“饿了没,师父给你做好吃的。”
锦白没有拒绝,耳边是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关切的叨叨。
多久没听到这声音了。
锦白抬头看天,不让湿润的眼睛更进一步的发酸。
锦白的视线一直看着老翁,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拉着走到院角落的一颗大树下。
老翁见她还是没反应,“我可怜小锦,只定是被饿惨了,乖,在这坐会儿,师父这就给你做饭去。”
锦白‘嗯’了一声,顺从的坐在石桌旁,视线还是不离的盯着老翁。
老翁满意的一笑,朝着厨房走去,不放心的扭头:“渴了就喝喝水。”
说罢就不再回头的进到厨房,没一会儿就升起了炊烟。
锦白放松的静坐在石桌旁,她没有碰桌上的水。
微风拂面,泥土混合着嫩草鲜花的味道灌入鼻内。
她仿佛闻到了花开的味道。
恬静美好,又诡异的可怕。
锦白有点茫然,下意识的她觉得味道应该是腐臭味才对。
耳边是院内一处小水池中鱼儿游动的声音,她打量着四周。
院内平铺着石板小路,交错相隔。将院坝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几块。
进门左手边靠院墙的位置有一口古老的石井,旁边就是锦白现在呆的石桌以及石桌旁的大梨树。
桃树后面正对着是厨房,锦白顿了顿,继续观察着四周。
厨房旁开垦出大大小小的几块地,里面种着常吃的几种蔬菜,中间挖了几条小泥坑分隔开。
青央央的一片绿色蔬菜,长相很是喜人。
入门右手边也种着一棵大槐树,枝繁叶茂。树下是用栅栏隔开的几个圈,分别养着鸡鸭两种家禽。
燥热的天气,家禽都奄奄窝在槐树下乘凉,一动不动。
槐树另一边是挖的一小块鱼塘,清澈见底的水里印着鱼儿游动的身姿。
锦白无所适从的起身走到厨房,也没进去,就在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心里有些波动。
门内的人好似看到了地上的影子,回头笑容满面的说:“咋了丫头,是饿急了吧?”
“没,我就是来看看。”锦白小声答道,生怕声音太大眼前的人就被吓没了。
说话期间,老翁走到灶台,弯腰拿起地上的柴火放进灶里,“还有最后一个菜,这把火烧完就可以起锅了。”
拿起桌上的布擦了擦手,从柜子里拿了碗筷避开要来帮忙的手,一手还半推着锦白往外走。“我来我来,你快坐着,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锦白走在石桌坐下,看着忙上忙下的老翁,神色有几分冰冻。
“等等”饭菜上齐后,老翁搓着手神秘的进屋。而后锦白见他拿了一壶酒出来,远远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好酒!
老翁拿起桌上的空酒杯,满上:“我的小阿锦,今天可是有口福了,这个可是师父珍藏多年的女儿红,平时都不舍得喝呢。”
是了,师父最是爱酒的
锦白接过酒杯闻了一下,清香扑鼻。心里的违和感更重。
“师父近来可好?”低头看着杯中荡漾的波纹,印着头顶上面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