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高飞已经八百年没回过宿舍,宿舍没法住,那肯定是夸大其词。
但他的确很少来住,大学三年,住宿舍的次数,用两只手掌就可以数得过来。
所以,当高飞和田伟突然出现在宿舍门口的时候,舍友们都很是吃了一惊,忙收拾了自己的臭袜子c脏衣服c空饮料瓶c散落一地的零食袋c堆放成乱七八糟的书
劳动的场面很是热火朝天。
还有因为过于慌乱而撞个满怀,人仰马翻的情景一再出现,致使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一时间,扫帚与垃圾齐飞,哀嚎与惊呼齐鸣。
十五分钟后,原本脏乱差的宿舍就一改面目,变为整洁如新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至于堆放在水房里的臭袜子和脏衣服啥时候能洗干净,那就是个未知数了),根本没费田伟他老人家一根手指头。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田伟,假装哀怨地摇了摇头,嗔怪道:“你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勤快了?连个表现机会都不留给我!”
高飞淡定地倚在门口,看到火热的劳动场景终于落幕后,才向室内扫了一圈,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各位辛苦,想吃点什么宵夜?”
舍友们劳动了半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即七嘴八舌发出了兴奋的议论声。
高飞有众所周知的洁癖,所以他对居住地方的卫生条件要求很高,别墅c办公室c公寓,都有专人定期打扫。只是,大学宿舍是个集体居住的地方,不能强制别人都能依了自己的性子,何况男生大多是邋遢随意的。
于是,在强调了自己有洁癖,希望大家注意整洁后,他会“胡萝卜加大棒”一起上,再时不时地请舍友们吃个宵夜或大餐什么的。
所以,舍友们对他一直是死心塌地的。只要高飞在宿舍呆哪怕一秒钟,都会把卫生,按照接待国家领导人的标准来执行。
他们不怕劳动,他们只怕熏跑了高飞,没有宵夜和大餐吃。正值青春期的穷学生,哪个不是对食物情有独钟呢?
可惜,高飞这家伙狡兔三窟,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在宿舍居住的次数并不多,搞得他们很是怀念,还经常凑在一起商量着,要弄出什么招数才能让高飞回宿舍住一次。
“你要的表现机会在那里,”高飞指了指自己的床铺,对田伟说,“去吧,田螺姑娘。”
田伟一脸哀怨地看了一眼高飞,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蹭到了床边,开始着手整理床铺。
“一根鸡腿!”田伟边从衣柜里翻出新床单铺上,边底气十足地说。
“好,没问题!”高飞依旧斜倚在门框上,淡淡地说。
“一份牛排!”田伟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辛勤劳动只换来一根鸡腿,有些过于廉价了,于是又大声喊了一句。
“牛排已经远超你的劳动价值了,你至多值一根鸡腿”面对田伟坐地起价的无理要求,高飞一点情面也没给田伟留。
“哈哈哈”舍友们听到高飞的回答,一阵哄笑,都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满脸通红的田伟。
“我说高家小媳妇,惹你夫君不高兴了吧?想撒娇也得注意天时地利人和。”舍友侯宗帅坏笑地看着田伟说。
“就是,要求不能太高,要讲究‘三从四德’好品格。”舍友黎刚随即附和。
“小媳妇,今晚你还要跟我换床,陪你夫君一起睡吗?”舍友王振华探头问道。
每次高飞一回宿舍住,田伟总要跟他换床,让他去自己的宿舍住,这都快成惯例了。
高飞和田伟本就不是一个专业的,肯定也不在同一个宿舍。好在管院和经济学院向来不分家,宿舍还是在同一幢楼的。只是高飞的宿舍在三楼,田伟的宿舍在二楼。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