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管理员衣服的中年男人,用手电筒照照梵克,又照照熊子尧,另一只手举着斧子对他们指指点点,严厉的训斥道:“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不是跑出来乱搞的?嗯?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想骗我,我在这儿工作三十年了,谁是良民谁是来乱搞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大半夜的跑到这种地方来,能干什么好事?嗯?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检点,你们父母是怎么管教你们的?嗯?难道一点廉耻都没有吗?啊?”
本来熊子尧见男人手拿着斧子还挺害怕的,结果被这么莫名其妙的污蔑了一通,一时是又急又怒,跺着脚解释道:“哎呀,大叔,我真不是您想象的那种人,我是因为因为工作需要才来这儿的,您别把我想的那么脏成不成?”
梵克倒是觉得无所谓,被人误会一下又不疼不痒不掉肉的,而且对方还是个大美女,真不吃亏。
他其实一直在打量面前这个男人,年纪大了点,面貌沧桑了点,头发长了点,眼神凶狠了点,此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没看到他背后有鬼趴着,难不成又是一个还魂鬼?可他挥舞斧子的时候,也没见有虫子从袖管里飙出来,这让他很是纳闷。
熊子尧掏出所谓的工作证(其实就是直播平台公司的工牌),男人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道:“那好,怎么证明你们不是跑来乱搞的?”
熊子尧气不打一处来,急得都快哭了,指着男人大声道:“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他是来乱搞的?”
男人冷哼一声,掷地有声的道:“哼!我就是知道!”
熊子尧是彻底抓狂了,梵克相信如果那柄斧子在她手里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掀了男人的天灵盖。
见一个美女被欺负成这样,梵克也是看不过去了,脑子飞速运转着,无数的电影片段从他脑海中闪过,终于想到了一个损己利人的主意,于是他以兰花指指着自己,装成娘娘腔的语气道:“其实人家是”
正当他准备说自己是个gay的时候,却被熊子尧抢先了一步。
“你听好了,我熊子尧发誓,如果我看上他,我就出门被车撞,逛街被楼上扔花盆砸,下大雨掉下水井,连喝口水都能被噎死!这样行了吧?”
男人和梵克以同样愕然的表情看着气鼓鼓的熊子尧,梵克心想:“姑奶奶,我哪儿得罪你了,看上我有那么糟糕吗?”
男人失笑道:“你这个女娃,没有就没有嘛,发这么毒的誓干什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唉!”
熊子尧带着哭腔嚷道:“现在给我联系你们的领导,我要投诉你,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立刻!马上!快!”
男人嘿嘿笑了笑,转身往木屋走:“我这儿可没装电话,你们俩就在我这儿将就一晚上,等天亮了再走吧,晚上这儿容易迷路。”
梵克见熊子尧委屈的蹲在地上抽泣着,心里也不落忍,打算上去安慰几句,又一想,万一把她安慰的感动了,看上了自己就不好了,毕竟人家刚发过毒誓。
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黑暗的树丛,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儿,于是叹口气走了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了过去,小声道:“听说伤心的时候吃甜食能好受些。”
熊子尧没理他,继续抹眼泪,梵克又低声吓唬她:“讲真的,这儿真有鬼。”
熊子尧深吸口气,一把抓过巧克力,快步向木屋走去了,梵克耸耸肩也跟了上去。
木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单人床,简单的灶具和一些管理员常用的工具,此外没有任何通讯设备,住在这里似乎可以与世隔绝。
“来,女娃娃,刚才是叔不对,叔给你赔罪了。”男人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熊子尧没表示接受道歉,但也没再继续纠缠刚才的误会,她走到角落里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