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北域,定州。
这里水草丰美,土地肥沃,自古以来便是皇朝边陲放牧之处,为大内宫廷饲养战马,牛羊!
而定州张氏在这边土地上扎根久远,底蕴深厚,乃是当地首屈一指的豪门望族,门下家奴无数,良田万顷,在整个定州安国县说一不二,县中七成余百姓乞讨生活于门下,势力庞大!
蓄养私骑两千,号:赤鸦!
北地亦不缺良马,两千赤鸦骑亦弓马娴熟,身披牛皮甲,手持长刀,倒也是威风凛凛!
外可聚啸山林掠为马贼,内可为祸乡邻以显其威,在张家两兄弟步入朝堂后愈发得势,连定州大总管都不将其放在眼里,我行我素,威霸一方!
而此刻的定州,安国县,张家大宅中,整个中门站满了张氏族人,只见主座之上,一名看上去四十年岁的中年男子高坐其上,鹰目环视,这便是张家当代家主!高堂左右家老分布两旁,整座大宅鸦雀无声,压抑至极,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而当日意气风发,颇有挥斥方遒之意的张府管家正跪立于高堂之下,浑身颤抖,汗流不止!
数刻后只见张家家主端起茶碗,放在嘴旁沾了沾唇边,缓缓开口:
我让你用十万金币去收购聚福商会,你倒好,直接给我省了七万,胆子真不小啊!
那管家一听愈发不安,满脸大汗道,家主明察啊,小人看那小小聚福商会根基尚浅,又没什么背景,花上十万金币颇为不值当,小人想着用三万金币就能拿下岂不是更好,于是就自作主张,但剩余的钱小人是万万不敢动用分毫的!本以为,那北海侯尚未加冠不足为虑,不曾想此人居然刚烈如斯,直接来了一手釜底抽薪,明显就是不把我定州张家放在眼里,如此戏耍我等,无耻之尤,还请家主明鉴啊!
只见这张家家主听完后握住手中发烫的茶碗,手腕一动便直接朝管家砸下,顿时鲜血直流,满目狼藉,这管家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其余张氏子弟眼中漠然,仿佛习以为常,不足为奇!
不曾想?自作聪明的狗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使我张家立于风口浪尖之上,天下之人皆知我张家巧取豪夺皇族产业,外面疯骂之声不断于耳,从此世人皆知我定州张家之事,千年盛誉毁于一旦,你说你该不该死?
那管家跪伏于地,带着哭声道:
求家主饶命啊,此事都是那北海小儿一手促成,小人亦是无奈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北海侯就敢如此得罪我张家,简直是不死不休啊!
累及张家,小人死不足惜,只是这么多年矜矜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家主给小人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张家家主看着服侍自己多年的管家怒骂道:
废物!领完家法后滚去马场守着吧,明年北夷会有新入的数千匹战马,好生照看,若有差池,我就把你的脑袋捏下来喂狗,滚!
等管家离开后,左侧一家老起身道:
此事之后我张家已成天下笑柄,家主应速速决断,否则愈演愈烈,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见那家主听闻后拍案而起:
竖子,安敢如此辱我!
一闲散侯爷而已,就敢这般不知所谓,若是得势那还了得?不过此人倒是好算计,知道龟缩在封地我是动不了你的商会,且不知擒贼先擒王,朝堂之上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源头一断,到时候还不是任我张家索取?
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在这定州有任何的风言风语,必要时可以杀个把人,树个榜样,看谁还有胆子乱嚼舌根,让张家商会去各地修桥建路,多行慈善,时间一久自然可消流言蜚语于无形之中!
话音刚落只见一青年男子头戴束冠上前道,父亲英明,如此不出两年便可重立清誉,名财